重的话!”
踏歌这样厉声斥责,雪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不久郎中就来,老爷和前院的下人也会过来,自己这话要是给别人听去了,定会引起麻烦。
雪烟也是聪明人,立刻收敛了自己的慌乱,躺在床上轻轻道:“给若离小姐请安了。雪烟身上不好不便起身。小姐勿要见怪。”
若离这才淡淡走过去,仿佛无意似的,隔着冰丝帕子握了握雪烟的手腕。道:“姨娘身体不适,就不用起身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要请郎中看过才好。”
若离顿了顿:“姨娘不必担心。我见姨娘脸色尚佳,也不见疼痛,想来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姨娘最近可有食用什么寒凉之物?”
雪烟哪里知若离精通医术,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我有孕在身,怎么敢吃什么寒凉之物,近来我吃的东西,都是老夫人那边送来,又有问月看过的。”
若离心里有数,她刚才偷偷扶了雪烟的脉相,虽然胎儿还在,脉相上却是滑脉又透着紧涩。隐隐已有流产的先兆了。
而这种症状,并不是什么**,通常都是孕妇吃了太多寒凉的东西造成的。
“郎中很快就到了,我不便露脸。踏歌你将屏风撑开,在屋子那头给我隔出一块地方来。”若离走到屋子的另一边,“问月,你去将姨娘最近常吃的东西都拿一份过来。”
若离吩咐完,踏歌立刻照办。问月原本就是若离的丫鬟,自然也不含糊,连忙下去将一样样的吃食端上来。
才在屏风之后摆了满满一桌,就听前院的下人来报,说是郎中到了。若离带着问月来到屏风之后,留下踏歌帮雪烟把帐子落下来。
若离不去管郎中怎样看诊,只要这个郎中不是庸医,看出的结果必然和自己一样。
问月小声跟若离介绍。哪样是雪烟最爱吃的,哪样是最近常吃的,就连喝过的水也不落下,每一个都说的清清楚楚。若离也仔细的一一查看。
“还有没有别的?”若离并没在饭菜茶水中发现异常。
“没有了。姨娘挑嘴,专捡自己爱吃的吃。其余菜色看都不看一眼。”问月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三五日里吃过菜色全在这里了,一样不少。”
若离知道问月仔细,她说一样不少,那绝对是一样不少的。可是眼前这些菜色上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没有寒凉的食材,也没有互相冲撞相克的食材。
若说是下药,凭借若离的了解,还真难下在菜肴之中。问月说过雪烟挑嘴,一道菜里要是有什么药材,那一定不会好吃。所谓的无色无味的药恐怕只有江湖上或是宫廷里才有吧。既不是下药,也不是下毒。若离用长箸在菜里翻找,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
那边郎中已经把完了脉,果然也说是误食寒凉之物所至。
雪烟听说,不自在的朝屏风后看了看。郎中所说的话跟若离小姐说的如出一辙。郎中还没有吩咐,若离小姐就已经在寻找原因了。如果这不是巧合,若离小姐的智慧似乎有些让人害怕了。
郎中却不会帮雪烟找原因了,开了安胎方子,去账房找富管家拿钱,走人。
踏歌掀起帐子对雪烟说:“姨娘这下可放心了,郎中也说有惊无险,只要好生将养,孩子还是无碍的。”
雪烟无力的笑笑,将目光投向屏风。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两次险些丧命。真不知像若离小姐这样的外室庶女,是怎样在夫人手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