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月怀孕的事,袁氏告诉了花秋菊和钱土梅,三位长辈最喜欢聊这个,听到苏小月终于有了消息,把两家人也高兴坏了,齐有玉、李全秀还有齐朵朵三人结伴来看她。
袁氏带着小嫣嫣上山头放羊去了,方河和苏阿吉却去了田里,苏小月陪着三人坐在树下,三人不由得比肚子,当然是苏小月的不明显,小腹平平,才两个月罢,哪有齐有玉五个月大能比的,李全秀也有四个月,齐朵朵更了不得已经有六个多月了。
四个孕妇,一个比一个圆润,说起孩子,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其中苏小月三人是生个孩子,自然有了经验,不像齐朵朵初次怀孕,许多事虽然有婆母交待过,但还是好奇又小心的听着,但凡对怀孕有好处的话一样也不落下,极为着紧着肚子。
基本四个人都不用做什么了,家里人都好生的养着。家里的孩子也分了房跟着婆母睡去了,免得惊了肚子里的孩子。
庄户人家对媳妇怀孕生子是看得特别重要的,能怀上孩子便是万幸,怎会不宝贝着。
苏小月就更轻松,她本来就是不用带孩子,小嫣嫣一向都是袁氏在带,现在袁氏不但带了孩子,还包管了做饭,再三交代她前三个月不可以劳累。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东边山头的田地因为方大业的牛加入,很快就犁完,北边山头也没有两日便收拾妥当。
终于能闲两日,过不了两月又是农忙。
乘着这几日,苏阿吉和方河在家里歇下来,最多时不时的上田地里看看,打理一下麦苗和油菜苗。
家里放羊的轻松活计就落到苏小月和方河手中。
苏小月当然是想跟他一起上山放羊的,两人可以坐在一起聊着天,还能在一起卿卿我我。坐在山头,苏小月觉得方河越发的怪异,先前忙的时候,方河躺床上就睡下那就算了,可如今农忙也过了,他为何对她却没有先前亲近了。
迎着风,苏小月挨进方河,接着直接跨坐在方河腰身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唇。方河含笑看着她,双手自觉的抚上了她的小蛮腰,慢慢捉紧往下.身挪去。
苏小月忍不住偷笑,这家伙果然是装的,这几日装得这么清高,都不靠近她了。
然而半途,方河却停了手,脸色微微一黯,接着把苏小月抱住怀中,放入一侧,两人平躺着望着蓝天白云。
苏小月的心沉了沉,方河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时间过得很快,齐惠的事发生后才一个多月,方亮回来了。
那日,方河一家正在吃早饭,院门被人砰砰砰的敲响,一声急过一声,方河一脸狐疑的去开门。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方亮,他看到方亮眼眶发红,看到方河,他的唇颤了颤,问道:“大河,你说句实话,我媳妇已经死了吗?她真的偷了情?还杀了奸夫?”
一连窜的问句,方河不知如何回答,他先把方亮请回屋里。
屋里苏小月几人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于是苏小月和袁氏站了起来,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残余端到厨房。
接着苏小月又炒了几个好吃的菜端上桌去。
堂屋内,两兄弟隔着八仙桌坐着,方河看着一脸颓唐的方亮,他脸上掩不住的沧桑,不知几时眼梢已经添了几根忧愁的皱纹,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方亮是想不通的,年仅二十八岁,失去了一子,被自家媳妇卖了一女,唯一留下的大儿子方天如今也下落不明。
妻离子散四字来说他如今的苦境也不为过。
“大河,你一直呆在村里,你定然知道一些事情,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么?齐惠在在村里到底做了什么?她真的跟方小川有了首尾?”
方亮忧伤的眼睛这么盯来,看得人心慌。
方河迎上他空洞的眼,点了点头,“也怪我一直忙着田地里的事,没有早早发现,连劝劝大嫂都不能。”
方亮苦涩一笑,“妇人若是离了心,又岂是你一两句能劝的。其实我每隔两个月就会回来一次,是有些感触的,以前回来,两人相看两相厌,从前年初夏回来开始,她就变了,对我喜笑颜开,可是笑容却有些飘忽,极是敷衍,并不真心,我由于来去匆匆,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尚以为她失子心痛,心情起伏不定所至。”
“再后来,她一直这样对我时,我又自我安慰自己,只要再多赚些钱,等生活稳定下来,自己不再跑船了,她必然会好的,于是也没有多想,也是我自个儿的问题,都已经快两年,而我却没有半点反醒,半点防备,半点怀疑,我做丈夫的也有不对。”
方亮一边说一边不停抹眼角,“大河,你知道吗,我刚上船的那段日子生不如死,人瘦了一大圈,看到船就脚发软,后来慢慢地我受得住了,习惯了,手上也有钱了,心里也安实了,可是媳妇的心却离了我,我跟她越走越远,再不复当年。”
听到方亮经历,方河的眼眶也有了潮意,大亮是个苦的,跑船看起来是件多么轻松的活计,遂不船上飘飘荡荡的辛苦,他安静地听着,静静等他舔平自己的伤口。
“大河,我多么羡慕你,你是咱们几兄弟当中最不安定的一人,谁也不会想到你这次回方家村会真的留下,再也不出去了。二弟媳也是个好女人,在你最坚苦的时候,不离不弃,坚强的撑起家门,既当爹又当娘的教导孩子,这世上很难有这样无私的女子能这般死心踏地。”
方亮说起苏小月,心里头更加的苦,接着伏在桌上默默流起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方亮流泪却并不像女人那番,他只觉得心里苦,人生苦,生活苦,未来更苦,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却也要活下去的无奈。
“哥,你别想这么多了,以前的事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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