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以后发生的每件事情做出判断和选择。
虽然我从未当过母亲,可是我却明白,每个女人从决定生下孩子的一刻,就注定要牺牲太多,属于自我的感情,生活,甚至更多。”
苏烟的话,直接而坚韧,每一句都不偏不倚的敲在言诺的心头,她似乎明朗了很多,但是却还是无法真正的接受。
只是有些恍惚的看着苏烟。
许久,却听她说:“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想透彻的,你别为难,现在顺其自然。妞妞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更何况她身体里现在不仅留着顾承一的血,还霸占了他的半块肝脏,对他亲近一些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血缘这个东西,是再久的分别,再远的距离都无法改变的。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回去看看,别让叔叔阿姨担心。”
无论如何,心里压着的情绪说了出来,总觉得轻松了很多。
“我看大家也差不多要饿了,咱们去外面买点午餐带回去。”言诺难得露出了笑容。
苏烟自然是点头,两个人挽手往医院外面走过去。
袁婉带着医用口罩,和言诺擦肩而过的瞬间,有些不敢相信,她甚至借口说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便让父母先进去挂号,结果自己又转身跑了出来。
她看着言诺走进快餐店里,便重新整了整口罩,快不跟了进去,然后再等候的桌旁,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她竟然真的回来了。”袁婉重新离开粥馆的时候,那种久违的怨恨和嫉妒,再次将她燃烧起来。
她不由得想起,言诺离开以后,最开始的那半年。
因为顾承一的无情,全市人人皆知她是一个为了嫁入豪门,编造怀孕传言的心机婊,一个爬上男人的床,却都被嫌弃的无耻女人。
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甚至父母,因为她做的这些事情,被邻居笑话,亲友的都是避而远之,本来从小优秀漂亮,人人羡慕的女儿成为了现在旁人教育孩子的负面典范,父亲被她气的几次心脏病发。
一家人就这样外出旅游,躲躲藏藏过了半年,最近才回来。
不过,那种仇恨已经深深埋在袁婉的心底,甚至这一年里她始终没有放弃打听顾承一的消息。
本来以为,言诺会永远的离开这个城市,所以她心里仍旧存有幻想,希望有一天能够再度靠近顾承一的身边。
可是,现在她却回来了。
袁婉心口的蔓延着一种,越演越烈的怒意,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最后走到稍微清净的一处树下,拨通了那个始终都视她为盟友的男人的号码。
“喂。”电话里低沉阴郁的男声传来,袁婉不由得低笑了一声,说:“不管有什么事情,现在都放下,我有一个特别惊喜的事情告诉你,我想你一定会特别想要知道。”
“五分钟后,我有个会议。有话直说,不要绕弯子。”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袁婉唏嘘了一声,说:“陈潇,你也就在我面前能够那么高高在上的,在言诺面前,你不过是一文不值。不过,我还是愿意告诉你,我看到言诺了。”
“你说什么?你再开什么玩笑,袁婉你给我说话。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言诺的名字,总能让陈潇在第一时间失控。
袁婉在顷刻间便掌握了主动权,她丢给陈潇一句:“等你忙完给我打电话,请我喝杯酒,我们见面谈。”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陈潇火急火燎的拨了回来,却都被她挂断,最终手机屏幕上显示了一条短信提醒:“今晚十点,夜幕二楼。”
目的终究达到了,袁婉眼底泛起一丝阴郁的笑容。
其实她十分清楚,陈潇也从未看得起她,可是只因为她是他失败的感情战争中,唯一一个始终同他固守一个战线的人,所以即使厌烦却也不曾彻底的将她抛开。
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彼此目的一致,或者是因为同样的绝望,陈潇在最绝望的日子里,像是成了袁婉的救命稻草一样,所以这半年来,陈潇越来越多的刻意疏远,让她有些莫名的不安。
仿佛自己已经失去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所以现在见到言诺,无疑让她手里重新握住了一个筹码,一个不被抛弃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