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阿碧已抢着开口,自荐道:“小婢很熟悉这些,只是不知道公子都喜欢什么货色?”
秦朝听她话中把那些奴仆当成货物,不由眉头一皱,又想她亲身经历了那些,远比自己感触深刻,说些心里话,自己又何必强行扭转她的思想观念,若自己那样做,才是真正地不尊重人权,真正的伪君子。念头一转,回到“都喜欢什么货色?”的问题上,想了一阵,回道:“年纪是十一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太小的是我们照顾他们,太大的我可不敢劳烦她们照顾。至于相貌,那并不重要,最主要是品德。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方面只需尽力便行。身材瘦些,但不强求。我的就这些,其它都随你。”
阿碧道:“就这些呀!很容易呀!小婢的条件也很少,一是只买女子,二是数量不超过四个,三是总价不超出三十两。”
木婉清很不屑地道:“总价才三十两,一个才十两,这能买到什么好货色?”
阿碧心里很不服,嘴里却不敢反驳,暗道:“难道价格比我们姐妹高的才算是好货色吗?无知!败家!若能用最少的钱买最好的货色,那才是为主人分忧,才是真正对主人有用的人。”
秦朝想了想,道:“三十两之下不错,但婉清的想法也十分地有道理,不如再多定一个标准,那就是三百两以上。”
两女对此都十分满意。
三人又聊了一阵,才各自回房,睡觉的睡觉,练功的练功,看书的看书。
第二天一早,秦朝还未起床,两女就一起出门买奴仆去了。
木婉清原本懒得走,考虑到江南又美又贱的女人太多,害怕家里又多出几个,跟她的抢丈夫,再也呆不住。
两女跑了一天,累得半死,一个奴仆都没买到。倒不是附近没有好的奴仆卖,而是阿碧中意了木婉清不中意,木婉清中意了阿碧不中意,互相扯皮。本来木婉清不需要在意阿碧的意见,但木婉清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不肯仗身份欺人,要让阿碧心服口服。两女这一天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带回了厚厚一叠介绍奴仆的资料。
晚饭后,秦朝整整翻了一个小时才看完,并从中选出了两份。
第一份是不久前破产的‘无锡镖局’的大小姐吴圆圆,年芳十五,是附近颇有名气的美女,若不是开价三百五十两太高,早就被买走。就算不是美女,秦朝也准备买下。因为他正巧知道,‘无锡镖局’的背后是丐帮,若不是杏子林大会丐帮倒了大霉,出了大乱,丢了帮主,自顾不暇,‘无锡镖局’就算再糟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第二份是吴圆圆的母亲吴夫人,她十二岁嫁给了‘无锡镖局’的总镖头吴金城,十三岁生下吴圆圆,现在还不满二十九岁,名气远比女儿大,价格却少了五十两,正好达到木婉清挑选的最低标准。之所以名声大而价格低,不是因为吴夫人的相貌,原因主要是吴圆圆还是处女,而她早就不是。吴夫人未嫁时是吴金城的小师妹,年龄比吴金城小了整整二十岁。
‘无锡镖局’破产解散的同时,总镖头吴金城被官府判了死刑。由于吴金城一生杀人太多,还犯了其它很多重罪,并且欠了大笔的债务,官府除了判处他死刑外,还将他的家属都贬为奴仆,出卖还债。吴夫人听到消息后,连续三次自杀,皆因卖家的干扰而失败。卖家长期应付这种情况,早就有了很多的经验,总结出了一系列的手段。卖家将她们母女从无锡转到了苏州,既免了她们见景思情加深的伤痛,又减小了太多熟人带给她们的羞辱和刺激,接着又花了众多的手段,才渐渐息了她的自杀之念,成为了让买家放心的高级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