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言步生的背然觉得和她男友离去的那天一样”曾相识。
“我?死?”言先生讪笑道:“你放心,人是那么有趣,我还没有玩够呢!”
门,就这样被关上。
可菱烨的不安,却未散去。
撇开所有人,言先生却并没有走远,他直奔的地方,是那家常去的酒吧:黑夜中的日光。
在梦的伊始,言先生第一个注意到的,便是与那在黑夜中高挂的太阳。他能想到的暗示,就是这家在白天也开的酒吧。
虽然这种瞎蒙成功的几率并不大,不过言先生同时还有别的目的。
“杜飞鱼(注:酒保小杜的昵称),我又来了!”言先生高喊着推开了吧门,却并没有得到小杜那招牌式的骂咧回应。
果然有问题,言先生网准备伏下身观察情况,吧台内就传出一声微微的呻吟。
可怜的酒保小杜,正躺在吧台内无力地颤动,他身上爬满了诡异的浮肿。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流脓。
“中毒?”言先生默念着,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注:李医生制万用抗体药)吞下,再将另外一粒塞入了小杜口中,接着便撕开了他的衣物。
比外露的部分更惨小杜的胸口除了脓水就是淤青。而在粘稠的液体之下,是一行用酒杯碎片刻在皮肉伤的血字:
“这是重逢的见面礼书”
“书祸你这个混蛋!”言先生骂了一句,左眼中绿意顿生,双手毫不嫌恶地按上了小杜的心口,念道:
“愈”
“愈”的效果是激活人体的恢复潜能,而小杜的伤又太重,这让言先生不得不耗费大量精力,而且手掌还不能移开,才能维持能量的接
。
十分钟后,小杜终于恢复了神智,而言先生则已经满头大汗。看着言先生按在自己心口上的手小杜苦笑道:“我们也未免太吼了一点吧?”
“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别耍弄自己的幽默感。”言先生瞥了小杜的肩膀一眼:“尤其是在你的身份都暴露了之后。”
在小杜**的左肩上。血红色的太阳纹身,证明着他是赤光会的一员。
小杜表情尴尬地看着自己的纹身,苦笑道:“现在你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你还要救我?”
“为了搞清楚更多的事。”言先生长吐一口气,继续维持着能量的供给:“你以为,我是今天才知道了这件事?”
小杜愣了愣,继而椰愉道:“是啊,言先生从来什么都知道。”
“怎么,你以为我骗你?”言先生哼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在我们离去后。都会向家人汇报我们的行踪么?你大概还不知道。你每次出的讯息,都会经过我的加工。所以你留在这儿的用处,要远比再换个人来得大。”
当自己的秘密被现。人们的第一反应,总是无言以对。
在沉默了不知多久后。小杜忽然哂笑道:“既然我的消息你都拦截过了,那你也该知道,我其实根本没给他们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言先生点了点头:“这是你为什么还活着的第二个原因。”
“你这人还真是小杜无奈道:“你就不能说,是因为我讨人喜欢么?”
杜听宇的父亲,因为赌博欠了赤光会一屁股债,为了不让这个老赌棍被砍死小杜只好被迫加入了赤光会,然后被派来应征当这样一个古怪的白班酒保。
小杜起初并不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赤光会,或者说是海沉暮所设的局,他就是要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成为监控言先生行动的棋
。
这是与海沉暮结盟的赤盾家族向来的行事作风:他们喜欢从各个方面观察,而后控制自己的对手,因为在这些食财鬼眼中,足够的情报可以摧毁任何一个人。
然而,他们还是错估了人心本身。
“和你们相处得越久。我就越觉得,你们不是什么坏人。小杜喃喃着:“你这人虽然嘴坏,有时还有些缺德。可我从没见你为了自己坑害过谁,那些人不都是自愿找上你的么?”
“我当然是为了自己。难道还是为了世界和平么?”言先生不屑地甩了甩手道:“行了,你死不了了,省着你说废话的力气,等会儿去医院看看医生吧!”
“我之所以说那么多。是怕以后没机会再说了。”小杜的眼神中露出了袁伤:“难道你从没想过,他们故意把我伤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你损耗体力救我,好伺机袭击你么?”
小杜的话还没说完。言先生已经感觉到了杀气。
这股杀气与言先生曾体验过的杀气决然不同,它纯净地不带丝毫杂质,没有人类的怨恨,也没有野兽的饥渴,这杀意清冷淡漠的,就像是秋日的寒风。
言先生环顾了一圈。现三个光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窗边和吧台前。用被缝起的双眼打量着言先生。
“什么鬼东西?”言先生嘴里骂着,手下却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际的手枪,朝看来人连续扣动扳机。
原本用枪实在是有违言先生的美学,但在那场梦后。预感到不详的言先生还是多做了准备,好省下几个言咒到关键时使用。
子弹准确地射入最近一个光头的脑袋,但对方却并未倒下。
看着对方额头处的肌肉蠕动,并最终将子弹推出,言先生眉头紧锁那份肌肉强度,是狼人?
“那只死狸猫,留下了一堆麻烦的家伙!”言先生骂咧着冲到光头面前,右掌对准了他的脑袋,用低沉阴森的语调念道:
“破!”
在这么近的距离被“破”直接攻击脑部,纵然是狼人或者吸血鬼,言先生也绝不相信他们能挡下。
光头被猛烈地卷起,连同数张酒桌一起被掀飞到墙上。然而,下一秒他就从地上爬起,脑袋附近盘旋着奇异的微风。
是阴气?阴气的盾牌阻碍了“破”的效果?言先生还未及惊讶,光头的袍子就已经被扯裂,露出了满是肌肉的**上身。
这下,连一旁的小杜都变得膛目结弃。
正楷小篆、隶书和各式草书将数千个字写满光头的全身,而在所有字的正中间,一个火红色的“火”字,则覆盖了他的大半个胸口。
封住眼睛,割去舌头。再夺去手指,再加上狼人的身体,和覆盖全身的阴气,言先生的预感正被不断地证实。
“是恶鬼。”言先生啐道:“这才是你的见面礼么,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