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洛衣神色无异,点了点头。
王纯德试探着从那大鹰的后方靠近,心里却跟打鼓一样,没了底,就算现在让他和沙漠之中的野狼厮杀,他都不会如此怯懦。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阴影,多少让他心有余悸。
只是,那大鹰似乎很通人性,每当他离它十几步的时候,它都会立马知道,并且转过身来,挑衅的瞪着他。
就这样,一人一鸟,僵持许久,司马洛衣等得不耐。便起身将手中的鹦哥抛给小贵子,亲自走下台阶,一直朝着那秃鹰而去。竟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皇上,小心,切勿靠近,危险。”王纯德当即挡在司马洛衣身前,劝慰道。
“无碍。朕会小心的。”司马洛衣不退反进,推开王纯德挡住自己的手臂,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那只秃鹰走去,因为他的心在指引着他,他的心在告诉他那个东西一定和他有关。
不过,说也奇怪。那秃鹰在司马洛衣靠近之后,就再无其他动作,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时不时的整理下自己的羽毛。
而且,当司马洛衣蹲下去解那根捆绑在它腿上的竹管时,它竟然连一丝挣扎都没有,这和给王纯德的待遇完全不同,简直是天和地的差别。就是一旁提着小心肝看着的一竿子人,全都一副目瞪口呆。无法置信的表情。
于是,司马洛衣就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下淡然的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坐下,用匕首撬开竹管两端的封蜡,如预料般到处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展开,是几行娟秀工整的小楷:
亲爱的夫君: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狠想?
你这个大坏蛋竟然丢下我一个人偷偷跑到战场上。
我说过我的世界不允许你消失。
另,
我已安全抵达公孟,明日会想办法进邱勐,一切安好,勿挂念。
想你的七儿
司马洛衣自从展开那张小条子开始,嘴角就一直幸福的挂着迷人的笑脸,时而还会发出几声爽朗的大笑,却看呆了底下的人。
小贵子把怀里的抱着的鹦哥放到自己的白嫩嫩的脸蛋上蹭了蹭,太好了,皇上终于笑了。自从皇上进了邱勐之后,就再也没笑过,可愁死他了,现在好了,也不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东西,让皇上这么开心。
只是,尽管心里好奇,却也不敢直接发问,只得恭敬的退守到一边。
“皇上这上面写的是?”终究还是王将军耐不住好奇心。
“哈哈,是朕的爱妃的来信。爱卿,你们先下去吧,朕要休息了。”司马洛衣显然心情极好,就连对王纯的德的称呼都变成了爱卿。
“可是皇上它。。。怎么办?”王纯德受宠若惊,这怕也是皇上第一次如此称呼自己,心里却对那所谓的爱妃更是好奇的不得了,后gong之中到底是谁有如此能耐,就凭一张字条,几个字,逗得皇上龙颜大悦。
“它不会伤害朕的,刚刚你也看到了,下去吧。”司马洛衣挥挥手,却是提笔开始写回信。
他相信,他的七儿一定还在等着他的回信。
“老臣遵旨。”王纯德恭敬的后退,对着下属道“都撤下吧。”
众人退散,房间里又恢复了静谧。
偶尔还能听到火烛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
苏七七裹着被子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今夜只有满天的星辰,却无月亮的影子,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夜也深了,远处的打更之人正在鸣更,不知不觉已经一更天了。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肚子里的宝宝怕是已经睡着了吧,想着,跃下了屋顶,从后窗钻回自己的房间。
正准备关窗之时,一团黑影急速的飞了过来,待靠近,才知是那鹰儿回来了。
苏七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心里一喜,忙引了那鹰儿进来,低头一看,有了。
急忙接下,打开,老脸一红,暗骂,大坏蛋,又调戏人家。
吾妻七儿:
夫君一起安好,就是二弟很想你,嗯,朕也狠想你。
邱勐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和滫一起呆在公盂等我们的好消息,千万不要过来!
爱你的夫君洛
不让她去,哼,她偏要去!尽管洛说一切安好,可是那肯定是安慰她的鬼话,她才不会相信呢。
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又用心念送走了那只奔波了一夜的秃鹰,这次吹了蜡烛,躺到床上。
明日,会是很辛苦的一场旅程吧!不管前面有多大的艰难险阻,她都要想方设法的趟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亲眼看到他一切真的安好。
只是,苏七七不知道,直到她睡下后,隔壁的某人才双脚发麻的从窗口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回自己那张冷冰冰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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