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滴着水,滴水声在回响,让这个不知寂静多少岁月的宫殿有了动静。宫殿两旁同样有许多化石,劲龙、剑龙、巨齿龙、禽龙、蜥蜴等等爬行类动物或者类爬行动物,这些远古爬行动物拥护在宫殿两旁,显得那么驯温。
“夫君,你有没现?这里的化石都不是骨架形状的,而是每个个体都保存非常完好,并且都是皮甲类、鳞甲类的动物。我的想法,这些爬行动物是不是经历了大冰期的淘汰?”
“嗯,有可能,地球生过多次大冰期。这里始于燕山造山运动,地质从浅海向高原转变,也有可能由于极端的气候突然降临,它们被瞬间冻结,否则尸体不会保持这么完好。这个远古遗址若被叶老他们现,那将是人类史前存在文明又一有力佐证。”
“是啊,按照最近掘的类人猿化石,仅仅说明人类的始祖产生于450万年,但这个宫殿可能建在二叠纪或白纪时期,宫殿的主人已经完全掌握了驯养技术,驯养恐龙这些庞然大物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琼琼出深深地惊叹。
从甬道至宫殿深处约有三百余米,咱三人见着一个八角形的祭坛,祭坛由优质的昆仑玉石砌成,共有八阶,八阶区分为八色,台阶、栏杆雕刻有许多图文。谢杏芳这时终于惊呼出声,单单这些玉石已是无价之宝,更甭提图文,这连咱都大为吃惊,这样的手笔太大了,而且这样技艺已越能工巧匠的水平,让人疑为神迹。
祭坛中央竖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冰雕是个人面蛇身的少女。其洁白脸庞,精致五官,碧瀑似的青色长垂落后背;蓝色的长袍紧身而有万千姿态,纤纤十指搭在胸前结成莫名的手印,双臂缠绕着正在吐信的黑白二蛇;她那脸还凝结着亘古不变的悲悯,忧郁的双眸直视着远方,显得很悲恸。
此女风姿世所仅见,即使她已经作古成冰雕塑像,维妙维肖的神情仍让人见了砰然心动,难怪昔周穆王常记昆仑,“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如今谁也不知史前的昆仑蕴含着怎么样的神奇故事?只留下许多神话在传说。
琼琼和谢杏芳突然向这个人面蛇身神像行“五体投地”大礼,然后伏在她跟前不动,举止极为恭敬。咱退下了祭台,绕着八角祭台四周走走看看,在祭台后的地面看到一行篆字。
“先贤宽慈,仪风绝代,淳风在此稽。”虽然早猜度李淳风也曾踏足过这片神奇土地,但咱一见这竟是李淳风亲手所,仍不禁一阵错愕,没想到李淳风对其评价非常高,这让咱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殿堂。
这个殿宇不知有多少重,祭台后面部分被万古玄冰所冰住,只能透过冰壁窥视到模糊的柱子、门扇等物,再没什么新奇现,咱便转往祭台前方长长的甬道,仔细观看着这一只只冰结的远古巨兽,恍惚间似走进了蜡象馆。
“不对耶,即使当时生了冰川期气候的急剧转变,它们也不可能被困守此地,这位神女双眸所望的方向是不是昆仑山脉的布喀达板峰呢?”咱“参观”完后突奇想,随即被一个冰冷的事实所惊醒,这个宫殿被四周均为冰川包裹,四周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出路。
咱再次回到祭台时,琼琼与谢杏芳已退下祭台,两人均感叹说,其实在“她”眼里,人类与恐龙等爬行类动物没有什么差异,都属于这个世界众多生灵中一员,“她”的悲伤是因为遭到祖地所遗弃。
听到“祖地”一词,咱差些跳将起来,不过琼琼和谢杏芳怎么会读懂呢?这挺玄乎。
谢杏芳把咱的神情瞧在眼里,说心若宁静极致就可通灵,她们俩在这座雕像前先是被忧伤的情绪感染,接着又焦虑所代替,“她”和这些豢兽们一直盼着祖地接引人出现,直到灾难出现时,“她”站在祭台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头头豢兽被袭来绝世的寒气冰结。
“咱们被困死在这里,‘她’能告诉你们俩出路在哪里么?”咱嬉起笑脸地问,装出一副不可信的神情。
“从哪儿进来就从哪儿出去喽。”
“你说得轻巧。”咱不满地扫了样子狼狈的谢杏芳一眼,但琼琼与谢杏芳会意一笑,顺着祭台少女目光所望方向走去。咱回头望了祭台人面蛇身少女一眼,紧跟在她们俩身后。
琼琼和谢杏芳果真毫不犹豫踏进来时的水下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