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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去世后,母亲俨然成了一家之长,她也渴望着几家人和和美美,偏生四舅去年年关闹的那一出,让母亲气结在心,至今仍无法释怀。楚阿叔和李父他们见这等家事是外人不便参与,于是纷纷告辞。送走了一干人,随手关上了大门,毕竟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这样也许更有助于解决事情。
四舅开始唏嘘,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去年年底,他拿走了100万,按照原先计划的那样,在省城接下一个足按盘子,本来每个月还可盈余数万。平静的日子过了半年,他正合计在省城筑个安乐窝,却意外听到孩子不是他的,从此整日不是争吵,就是暗中跟踪和追查,没心思再去经营足按店。那个女的也真绝,趁四舅一天喝得烂醉之际,偷走了四舅的身份证,次日把存折里的钱全取光,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文觉得其中多有疑点,若非自己当时病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也不可能存着这种想法。
“四舅啊,既然女的这么绝情,你为什么不报案?你至少应该知道她是何方人氏吧?”丫头“北漂”一年多,看来大有长进了,一言中的。
“我去报案了,每天就等着消息,只想追回那笔钱。”四舅回答得有些畏缩。母亲见事已至此,便打发二舅、三舅二人带走四舅,把他暂时安顿在鱼庄那边。
三人走后,丫头当着众人的面说四舅的话不尽真实,肯定隐瞒了什么?便顺带着把泄漏病情的事揭发出来,这让母亲和大舅他们感到头疼。母亲他们自然希望浪子回头金不换,如果四舅存着这种心思归来,那么众人就心寒了,因为发生在小玉身上的事绝不能再次重演。
“算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明天找人打听不就得了,咱们现在都别胡乱揣测。”
“哥,你净当好人,我可为你仗义直言。”丫头脾气不小耶,不满地嘀咕着独自就上楼去了。父亲许是觉得咱的话在理,也让大舅妈她们别忙了,都回家歇息。当众人走后,四舅妈似乎有话要说,依旧在厨房里默不作声地忙个不停。
“阿珍你也早点回家,这些都搁着吧。”
“大姐...我该咋办,现在心里好乱。”
“阿珍你别多心,我和小春他们都会站在你这边,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我们都会支持你。大姐当然希望小冬这回真心悔改,能与你和好。”
四舅妈挨着大冰箱旁呜呜地哭,母亲和小姨只能好言劝慰,好不容易把四舅妈劝回家。
经过这么一闹,母亲的酒意已去,却靠在沙发上,头疼地直揉着太阳穴。小玉连忙从上楼拿来两颗果子,然后把果子切成几瓣,端到了母亲面前。
“小玉啊,你们都上楼去,我没事儿。”
“有我在,你们都放心吧。以前我酒醉的时候都是你妈伺候着,今晚合该轮到我照顾一回了。”父亲少有的打趣让母亲啐了一声,引得几人都好笑起来。
四舅的事挨个拜托小五和林警官核实。小五不久就回话,事情与四舅所说的出入不大,但小五反映一个隐情,那就是四舅后来又有另一个外遇,对方还是有名有姓的。
呃......
四舅倒有土拨鼠个性,刨出的坑一个又一个。咱还是做好自己的每天功课,给小玉腹中的宝宝讲故事,这回该讲哪个呢?嗯,说个简短的阿凡提故事......
某人现在讲起故事呀,如今大有长进,至少感情是饱满滴,而且二人一说一和的,可谓乐在其中。也许对外人而言,这是很好笑的。这不,卧室门口传来了笑声。
“哥,你们真逗。”敲开了门,丫头早已笑得前俯后仰。
“咋呢?这么神圣事情有什么好笑?丫头,我可告诉你,别以为说话带有卷舌了,你就算京城里的人。”
“切,你们这种胎教手段太单一、太落后了。看我给你们带来什么东西,有轻音乐碟片、有天籁声音、有专门讲故事的,是人家专业制作出来的,记住要全面开发胎儿的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从娃娃抓起,这叫未雨绸缪。”
这丫头,难道在培养一个超人吗?没有实践没有发言权,不过小玉挺乐意采纳。对此只能一个劲摇头,望子成龙之心也太急切了吧,这种思维要不得,应坚决抵制。
当丫头献宝一般地放出轻音乐,轻柔而优美的曲调仿佛让夜变得更美好。某人在暗中既感叹又咒念,这正版碟片的音质就是纯,丫的,从婴儿生活馆买到的碟片竟然又是盗版,这些无良奸商们生的孩子准没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