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的点点头:“保家卫国,是我等的本分,算不得什么的。”
……
秦王府,年轻的秦王焦虑万分,再次问面前的报信人:“西凉人真打过来了?”
“回王爷,千真万确,小的是从兰州马不停蹄奔过来报信的。”那人两股间血肉模糊,嘴角干涸,神情憔悴,分明是疲惫到了极致。
“你下去休息吧。”打了信使,秦王来回的踱着,眉宇间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元封早就和孤提过,柳大人封关势必会逼西凉开战,孤为此还和柳松坡约谈过,果不其然,战端开了,真是……唉。”
肃立一旁的赵子谦知道秦王的心思,这位年轻的王爷最敬佩的历史人物就是李世民,唐太宗年轻的时候也是秦王,年纪轻轻就率兵平定天下,后来又通过铁血手段夺了帝位,绝对是秦王的楷模和偶像。
李世民家靠的就是打仗,秦王也想通过这个捷径来扬名立万,可是这场战争来得太迅。太突然,秦王一点准备都没有,手底下就三百号卫士,看家护院都紧巴巴的,拿什么上阵打仗,所以他极其的郁闷,恨这场战争来的不是时候。
“就是明年再打也行啊,到时候我的队伍也组建起来了,可是偏偏现在就打了,真是……唉”这一会秦王叹了好几口气了,元封临别的时候和他约定,以王爷的名义在内地收购货物往西凉贩运,回程再捎带西凉良马回来,这样一来一回的倒腾双方都急需的紧俏物资,不出一年就能爆一笔,秦王大喜,委派元封一个秦王府长史的差事,让他前去西凉交涉买家,一切都在进程当中,哪知道这战争突然就来了。
真他妈来的不是时候!
赵子谦没事人一般站在旁边,他是王府的侍卫长,自从上任之后就兢兢业业,从不乱说乱问,也不拉帮结派,王爷派人暗中观察了他好久终于放下心来,此人可用。
“退之。”秦王忽然停下脚步招呼赵子谦。
“属下在。”
“总督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王爷,中午总督大人起驾去了汾阳侯府。”
“哦,大概是商量如何出兵的事情。兴许过一会就会来王府通报。”秦王自言自语着,在书案后坐下,拿起一本书来看,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等到天黑也没见人来登门拜访,秦王终于恼怒了,不管是柳总督还是汾阳侯都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打仗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不和自己这个堂堂亲王商量,眼中还有人么!
……
天水城,陕军驻地,这里驻扎着三万陕军,当初柳松坡为逼温彦下台的时候曾经借调了这些人马,哪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三万人从此住在天水不走了,吃喝穿用全部从天水的当地赋税里面出,甘肃本来就贫瘠,一下子负担起这么多的军队,天水百姓苦不堪言。
终于等到了陕军开拔的这一天,带队的总兵是吕珍的本家侄子吕德才,他又狠狠勒索了当地官府一把,捞了几千两的开拔费,这才浩浩荡荡向北开去。
侯爷传令过来,让吕德才率部向北挺进,遇到西凉人就狠狠地揍,莫丢了吕家军的威风,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前开进,连绵十余里,吕德才全身甲胄骑马站在高坡上望着自己的大军,志得意满。
陕军是汾阳侯的家底子,十几年前就跟着吕珍南征北战,队伍里有不少都是他的同族同乡,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宗族子弟组成的军队战斗力很强,比甘军那些乌合之众强太多了,这正是汾阳侯自信的原因,也是吕德才自傲的资本。
大军分五路开进,侧翼骑兵掩护,斥候前出侦查,数万大军掀起的烟尘几十里外都能看见,整齐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无数顶毡帽上的红缨子在烟尘中若隐若现,刀枪掩映着光芒,官道根本不够他们走的,于是战马和车辆从田地中走过,刚播种的土地被轧的乱七八糟,附近的乡民听说过兵,早就躲起来了,谁还有心思管田地里的东西。
日落西山,大军就地宿营,副将看到远处有个村庄,便对吕德才道:“军门,那边有个庄子,小的去找几个娘们给您暖暖脚。”
吕德才很不屑的摆摆手,打他去了,手底下的人喜欢骚扰百姓,驻扎天水这一年多可把天水**害惨了,光是上吊的小娘们就不下百人,不过吕德才不在乎,他信奉一点,只有凶残的士兵才有战斗力,越是扰民厉害的兵越能打。
副将领着十几个骑兵纵马而去,来到村口就看见一个体态丰腴的小娘们在井边提水,副将**两声,轻轻一夹马腹就过去了,狂妄的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