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童书记,我是省里的吴伟民啊。”电话中传来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
“原来是吴省长,你好你好,不知道吴省长有什么指示吗?”童凯德的眉头一皱,这吴伟民是中原省的副省长,虽然在省里排名不靠前,但也是很有分量的一个人物,和他这个县委书记比起来,那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童书记,听说小徐犯了点错误,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再好好的研究一下,不要那么急着下结论嘛,说不定是个误会呢?”吴伟民在电话里笑呵呵的说道,“童书记,有时间来省城,让我这个老头子也尽一下地主之谊嘛,呵呵!”
童凯德眉头皱的更紧了,但是转眼便露出了笑容,道:“吴省长,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办啊,徐县长和他儿子的犯罪证据确凿,根本无法抵赖,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依法办事比较好吧!”
“童书记,这么跟你说吧,小徐是我的妻侄……”吴伟民的话还没用说完,就被童凯德给打断了。
“吴省长,是谁都不行,受害者家属就在我旁边站着呢,我如果放过了徐福,怎么跟受害者家属交代?”童书记反问道。
“你!”
吴省长被噎了一下,顿时怒了:“好,既然我说的话不管用,那我只好直接给你们市里的书记市长打电话了,我看你这个同志的态度就有问题,对你的任命,需要重新研究啊!”
童凯德一怒,刚想说话,就见旁边的季振华伸手:“把手机给我,我跟他说!”
童凯德顿时笑了,这位大公子出手了,那吴省长可就倒霉了。
“吴伟民省长吗?”季振华接过电话,淡淡的问道。
“没错,我是吴伟民,你又是谁?”吴伟民正在火头上,语气不善的问道。
“我是季振华,你要童书记放过徐福和他儿子?”季振华沉声问道。
“季振华?……季部长?”吴伟民重复了一遍,才反应过来,顿时惊呼一声,“季部长,您怎么会在邙石县?”
“我来岳父岳母家里探亲,但是我儿子却被徐福指使一些败类警察给抓了起来,现在证据确凿,你却让童书记放过徐福,这不合适吧?”季振华淡淡的说道,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是话语中的威严却是显露无疑。
“啊?!……啪!”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呼,随即,就是撞击的声音,然后电话中就出现了忙音。
此时远在中原省省城的家属大院,副省长吴伟民躺在床上,看着地上摔碎了的手机,眼中露出呆滞的神情,而脸上却是一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怎,怎么会这样?徐福那个白痴,怎么会惹到季振华的!”吴伟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嘴唇抖动的更加厉害,几十年的浮浮沉沉,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且,身为中原省的副省长,虽然在高层说不上话,但是在中原省内,他说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尤其是下面的一些市长县长之类的,见到他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这一次他同样也以为,只要自己一发话,一个小小的邙石县县委书记,还反了他了?
然而吴伟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他的一句话,竟然惹到了季振华的头上。季振华是谁啊,那可是国家级领导人,堂堂的部长,甚至有传闻,他很可能就是十几年以后的首长。
自己惹到了他,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老吴,你怎么了?手机怎么掉地上了?”这个时候,吴伟民的老伴似乎被吵醒了,坐了起来有些疑惑的说道。
吴伟民长叹一声:“老伴啊,我看,我可能要提前退休了。”
他心中忍不住怒骂:“徐福那个白痴,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季家的人?那个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又岂是他可以招惹的?!”
“怎么回事?”吴伟民的老伴不由一惊,急忙问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啊,就是你那个娘家侄子惹的事……”吴伟民愤愤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平日里徐福父子为非作歹也就罢了,无论是市里还是省里看在我的面子上,都不会对他太过计较,但是现在,他惹的是季家的人,谁也保不住他了。不止如此,连我也会受到牵连……”
吴伟民的老伴顿时大吃一惊:“季家的人,燕京季家的人?徐福怎么那么糊涂,他这不是找死吗!”
“不是找死,还能是别的什么吗?”眼看自己的地位即将不保,吴伟民的语气很是不善。
“老吴,你一定要帮帮徐福啊,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们父子两人同时出了事,我大哥肯定活不下去了。”吴伟民的老伴慌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