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谢青在大街小巷转了转,绕到了许宣家的附近,顺手将竹篮子送给了路边卖菜的大妈。他平日里也不在这边活动,因而附近的人也不认识他,甚至许宣的姐夫和他迎面走过。谢青装作不经意撞了他一下,随后急忙道歉道:“这位大哥,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故作惊讶道:“是您?”
“你认识我?”李募事奇怪地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不认识的。
“在下曾在李家生药铺结识过令舅许小官人。”谢青笑道:“前些时日去外地访友,昨日才到家。他曾与我说过您,我也曾见过您一次,因而认得。”
李募事抚须,他好歹也是个小官员,有人认识并不稀奇。见他眼中并无怀疑,谢青又追问道:“不知小乙官人现在可好?在下曾听说……”他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李募事一直紧张有什么风言风语,不禁问道。
“昨日刚刚归家便听人说,小乙官人被妖精缠上了而吃了官司。”谢青忧心道:“在下不放心,所以来问一问……可巧遇到了您。”
“岂有此理!”李募事大怒,这事情居然流传出去了:“我那小舅不过是交友失误,哪有什么妖精怪异之谈!可惜他因此被发配苏州……”末了惋惜叹道。
谢青歉然:“也是在下道听途说……”
“不妨事。”李募事大手一挥,决心去查访一下谣言是如何传出去的。临行又问他:“不知这位小哥高姓大名?家住何处?”
“在下郭靖,家住城郊牛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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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点,就是他了……”
“反贼哪里逃!”
谢青和李募事的耳朵都比较尖,立刻回头看见一大波官差正骑马奔来——这次居然不是用腿跑了。谢青一笑,纵身跃上屋檐回首道:“李募事,就此告辞了!”
飞檐走壁,对妖精们来说简单得很。
临安府官差们纵马奔到李募事的身旁,又向着谢青的方向追去。其中领头何立令人拿下李募事,李募事大惊:“我有何罪?”
“刚刚与你在一起谈话的人便是谢青,你不认识他?”何立居高临下道:“我们得到了蔡家酒楼密报,必然是他无误!”
“在下真的不认识……”李募事诚惶诚恐。
“没拿到谢青之前,先委屈你了!”何立挥了挥手,派遣手下先将李募事送入官府。随即挥鞭追去,扬起一地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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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檐上飞来飞去,倒是有些武侠片的味道。
谢青打听到了许宣的下落,官府追兵也到了。他打定主意不去西湖,只是在临安城里绕圈子。不到一个时辰,身后的那些追兵早没了影,便跳下屋檐,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人烟稀少,环境优美,倒是个好去处。他四处闲逛,无意中看到了一处寺庙和一个老和尚,转身便走。
谁料那老和尚竟然追了上来:“你这妖精,是偷窃官银的青鱼精?”
谢青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这是什么运气,随便见个和尚都是火眼金睛、道行高深的大师!见此人面目祥和,谢青琢磨一下,坦然道:“便是我。不过官银已经还回去了……在下误入此地,打扰打扰。”
“你倒是实诚。”老和尚合掌念了句阿弥陀佛,又道:“可愿皈依我佛门,回归正道?你日后艰险不断,若不就此悔改,恐怕他日后悔晚矣!”
“在下……很是仰慕佛门。”谢青头痛道:“可皈依……还是算了,在下不过是一个俗人,对如此高深的佛法一窍不通……您是?”
老和尚瞅着他:“此话当真?果真是痴迷不悟?老衲是金山寺住持,法号法海……”
他还没说完,谢青已经是如同见鬼了一般的表情:“你是法海?嗯?这里不是临安么?”难道他搬家了?
“阿弥陀佛,老衲受邀来临安讲佛法。你这青鱼精,可想好了?”
谢青咬牙道:“恕难从命!”
“可惜了。”法海叹道,他见谢青面便算出日后青白二人将会引起的灾难,为了避免万民遭殃,决意将谢青早日收服:“那便不容你了!”抬手,手上俨然已经出现了一个金光四射的钵盂,向着谢青照来。
谢青想要逃走,却难动一步。
难道真要被法海收走提前关押到雷峰塔的下面?还是剃光了头发做和尚?谢青胡乱地想着,他法力微弱,根本是寸步难行。差些要支撑不住现了本形,谢青听人叫道:“师父手下留情!请师父手下留情!”
他艰难地回头望去,一愣。薛薇喘着粗气,见到法海直接拜倒在地上:“谢青并无大错,求师父看在弟子的面上放过他!”
法海叹息着收起钵盂:“薛薇,你放过他,可未知他日后能放过你呢?”
薛薇垂头不答。
“你是法海的弟子……”谢青挣扎着起身,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一早就知道?你究竟是谁?”
“一连问出了这么多问题,你想让我答哪个?”薛薇并不看他,低声冷冷道:“还不快走?”
深深地看她一眼,谢青俯身长拜:“薛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转身,谢青漠然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小哥一直以为他走的是《新白娘子传奇》的剧情...虽然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但事实是╮(╯▽╰)╭,原著坑爹剧情。
许宣那首诗摘自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