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冷猪肉让士兵们吃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石头五人颇有些幸灾乐祸,看着那红彤彤、血淋淋的生肉,他们宁可饿一天。
然而陈煦却不打算放过他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孤立无援的困境,他们体会不到那种但凡能够提供热量的东西都可以往嘴里塞的绝望。此刻他就要为他们创造这种环境,待他们真正面临这种生死困境的时候不至于手足无措。其实,这跟女人红杏出墙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第二次总比第一次来得容易。
“我是队长,当然不能让你们饿着,你去把那只木箱子扛过来。”陈煦对石头说道。
石头抱着木箱,清楚的听着里边“吱吱吱吱”的声音,他甚至有些毛骨悚然。打开箱盖,一只只灰不溜秋的“小眼睛”磕了药似的乱窜。
“队长?老…老鼠……”石头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是田鼠,”陈煦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我已经检查过了,它们完全可以食用,”他把军刀在手中转来转去,“你们每人抓一只,用我给你们的军刀剖开它们的肚皮……”
“队长,我们……”
他们其中一个指了指剩下的猪肉,他觉得刚才的选择是错误的,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男人,尤其是带种的男人,一口吐沫一颗钉,岂能出尔反尔?”陈煦环视吃了生猪肉的那些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这些人齐声高呼,开始的确羡慕石头几个,现在他们觉得该他们看热闹了。这就叫风水轮流转,队长处事公允,他们心服口服。
“这是命令!”
军令如山,石头他们已经习惯了坚决执行,他们不约而同的抓起田鼠开始拾掇。
“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路是自己选得,咬着牙也得坚持走下去。”
特战队员已经习惯了陈煦那看起来稚嫩的脸庞讲出深沉的话语,他们想到了他近乎自嘲的解释: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石头,谁让你一口吞下去的?你们得细嚼慢咽,要不然怎么吃出鼠肉的鲜美?”
“呕!”
呕吐也是可以互相传染的……
紧张的训练已经持续了十天,陈煦决定放他们半天假,吩咐白馒头把剩下的猪肉送到厨房,他提着分离出的猪油想要送到肥皂作坊去。
“老大,听说你那肥皂挺好使的,能不能赏兄弟们几块?”铁驴涎着脸说道,他们现在基本摸清了陈煦的脾气,训练的时候唯有服从,休息期间不要说开玩笑,即便触他霉头也无甚大碍。一个团队的氛围取决于引领者的态度,就是这个原因让来自五军的桀骜不驯的精英们再如此短的时间里凝聚成了一个整体。
“你提出这个要求比我预想的晚了一个月。”
“你们谁想跟着老大去取肥皂?”
白馒头的话引起铁驴强烈的不满,他觉得要求是他提出来的,理应由他来执行。铁驴知道这家伙是故意的,跟着老大虽然会有苦头吃,但只要想想可能学到的本领,他们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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