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怎么回事儿?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恰在此时,秋月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屋来。
国公府人口众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主子指挥上等奴仆,上等奴仆指挥下等奴仆,套用一句时髦的话,在“宁国公府家政服务股份有限公司”,这种由上而下的管理方式就是“公司的规章制度”,陈煦以下犯上,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
大燕皇朝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老夫人是当之无愧的“总裁”,秋月作为老夫人身边最受宠的丫鬟,她就是手握大权的“总裁助理”。王贵家的听到秋月的声音,她仿佛受苦受难受压迫受剥削的劳苦贫农盼来了红太阳,声泪俱下的控诉着陈煦的暴行。
“秋月姑娘为老仆做主啊,下等小厮打杀人啦。”
顺着王贵家的手指看去,秋月迎上了陈煦那带有侵略性——至少她认为是这样——的目光,愣了片刻,脸蛋儿渐渐泛起一丝红晕,她缓缓低下头,“你…你为什么打人?”
秋月此问,无可厚非,她毕竟在府中管些事。陈煦眉头皱了皱,他说了句很不相干的话,“我对你印象不坏,请不要让我对你产生反感。”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秋月姑娘这般说话。”
陈煦目光瞪过去,王贵家的再一次吓到闭嘴,求助似的看着秋月,殊不知秋月心乱如麻。
“他生气了?可人家也没说什么啊。”这种委屈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又想:“他说他对我印象不坏,不坏就是印象很好,他…他怎么可以直接的说出来?”
秋月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双手捻着衣角,她说了一句让众人跌爆眼球的话,“听…听她们讲你…你胳膊受伤了,现在…现在好些了没?”
这还是处事干练到让人挑不出瑕疵的秋月姑娘?
“姑娘,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王贵家的委屈的陪着小心小声问道。
秋月感觉心里仿佛藏着一只小鹿,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哪有心思听王贵家的嘟囔?
其实,这也怪不得秋月。昨日跌入水塘被陈煦救起,院子里的那些姑娘、婆子们就纷纷议论当时的情况,浓墨重彩的讲述陈煦救她时摸她胸、亲她嘴的过程,即便没有目睹的人也说得跟真的似的。
所谓众口铄金,假的也能说成真的。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遇上这种事儿,秋月一宿没睡,一会儿羞一会儿恼,反复回忆脑海中残存的影像、回想春花夸赞陈煦的话,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春花说他生的好看,闭着眼睛,她拼命想陈煦的摸样,然而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库,五官眉眼似乎半点也想象不出来。
忧心忡忡,秋月似睡非睡的挨到天亮,碰上院里的丫鬟们,她感觉她们对她指指点点的。
“秋月,在想你的小相公呢?”
春花半开玩笑的话语彻底引爆了其余几个丫鬟将熄的八卦之火,她们扯着秋月的衣袖问东问西。秋月落荒而逃,如此纠结了半天,她终于鼓足勇气来见陈煦。要是被人问起,我就说…就说是为谢谢他救命之恩来的。
事情的展远远出秋月预估,没想到会碰上这么档子事儿。刚走进厨房,秋月一眼就认出了陈煦,昨夜无论如何也记不起的模样竟仿佛刻在记忆深处似的。
陈煦笑了,他说:“早就没事儿了,你昨日浸了冷水也要注意身体。”
他在关心我?秋月越的胡思乱想,他…他生的真好看,他的眼神真的好羞人。
“你…你…我…我昨天让人给你送姜汤,他们说…说你出府去了。”
陈莺儿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秋月姑娘,她喜欢煦儿?他们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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