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真他娘的黑,你说一个女人,不,才是小女孩怎么就这么邪性?她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安坚强也真蠢,怎么就非怀疑我?我有那么傻,求他办事还想黑他一把?今天的事情真窝囊!”
“我在中央台有关系,你放心,我家老头子有两把刷子,他有一个同学是中央台的副台长,只要你在省电视台名气再响一点儿,人气再旺一点儿,进中央台没问题。问题是,你得帮我拿到工程!”付伟强在邰小鱼面前,态度还算不错,至少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慢。
付伟强和邰小鱼不在茶馆或是咖啡厅说话,怎么跑到公园来了?施得也不是有意偷听,而且二人说话的声音也不响,掩映在周围嘈杂的人声中,换了别人,肯定听不清楚。只不过施得练了太极拳之后,耳聪目明了许多,离得虽远,却听得清清楚楚。
练武之人要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施得虽然自诩耳朵灵敏目光敏锐,但相信如果他和何爷相比,还差了不少。
“工程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安坚强最怕媳妇了,现在不止是他怀疑是你在背后捣鬼,他家那位母老虎也认定是你干的坏事,你反正在安坚强和母老虎眼里,基本上被判了死刑了。我建议你另辟蹊径,走上层路线,从省里自上向下施压,从省广电局某个局长接通杨长在的关系,让杨长在直接拍板,最后才有可能拿到工程。”邰小鱼在不遗余力为付伟强出谋划策。
“这样呀……”付伟强沉思了一会儿,“我再想想办法吧,省广电局……你有什么关系?”
“我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女主持人,就算认识几个省领导,求人办事,拿什么交换?”邰小鱼冷笑声声,“你还想要我怎样?让我上别人的床替你跑工程,就算跑下来,你敢接手,或者说,你有脸接手?哧……”
付伟强不理会邰小鱼的讥笑,继续说道:“我家老头子在省里关系也挺硬,冯副省长和他关系挺铁,但再铁的关系也要用到刀刃上,他下一步接任书记还得冯副省长说话,不能事事都去麻烦冯副省长,要不人情用尽了就没得用了……我再想想,好好想想,实在不行,就得让赵苏波出面了,他家老头子认识省里的三号。不过让他插上一手的话,工程就得分他三分之一,太不划算了。”
“哼,又想得手,又不想投入,你对工程的态度,就和你对女人的态度一样。”邰小鱼的语气很轻蔑。
付伟强半天没有说话,施得没敢再多停留,他是无意中听到二人的谈话,但如果被人发现,就会被误会成有心偷听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就急急离开了。
后面的谈话是什么,他当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就他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就已经足够收获巨大了,让他对付锐和赵海洋在省里的后台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算是一个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惊喜。
安坚强还真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对付伟强有了偏见,倒是让施得始料不及,他以为今天夏花的闹剧顶多就是延缓付伟强和安坚强的走近,没想到,夏花走偏门走得还很不错,一举成功,让他对她的邪性和偏门的旺运刮目相看。
只是让施得隐隐担忧的是,没想到,付锐和赵海洋在省里的后台这么硬。
诚然,每个地市的主要党政领导,在省里都会有强硬的后台,否则不可能在地市担任要职。付锐是单城市长,赵海洋是单城市委副书记,二人是单城的二三号人物,位高权重,相应的,在省里肯定也是很受器重。再者单城市是省里的第三大市,如果付锐真能如愿接任书记,他必须在省里有一个为他说话的重量级省委领导。
冯副省长是冯永旺,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绝对的重量级的省领导。
而赵海洋的背后如果真如付伟强所说是省委的三号人物的话,就太让人震惊了。冯永旺在省委排名第六,而排名第三的省委副书记齐全是省委绝对的实权人物,仅次于省委书记和省长!
施得回到宾馆,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传闻齐全在省里要接替省长的位置,而冯永旺因为年龄原因,可能下一届就退下了,如此说来,赵海洋以后的前景会比付锐还要远大?
固然,当时听付伟强的口气,赵海洋只是认识齐全,并未明说关系有多硬,但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可以说上话,果真如此的话,事情就有得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