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呀?”碧悠问道,“你又算出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算,一猜就猜出来了。没谁,就月清影了。”
“月清影是很关心你,你受伤了,她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出凶手,人家可有一个常务副市长的爸爸,一句话吩咐下去,单城还不得翻一个底朝天?怪不得你这么有信心,也是,我刚才看见她心疼得都哭了,比我的眼泪还多,可真是一个会心疼人的人儿……”碧悠的话中不无酸意。
“哈哈。”施得笑了,“你刚才下去买醋了,怎么这么大的醋味儿?”
“少来,我真生气了。”碧悠拿出一片桔子塞到了施得的嘴里,她想事情想得走神了,手没缩回,就被施得一口咬住了食指。
“哎呀,你属小狗的,还咬人。”碧悠疼得喊了一声,一看,手指都红了。
施得忙抓过碧悠的手,吹了几口气,见红肿得挺厉害,不由心疼了,将她的手指放到了嘴里,顿时羞得碧悠满脸通红,一把收回了手。
“你要死呀,羞不羞人。”低首含羞,无限女儿红。
施得嘿嘿一笑:“又没外人……”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敲门。碧悠瞪了施得一眼,转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人,正是李三江。李三江手中拎着大包小包,身后没有跟班,一头大汗,估计也是他升任副区长之后,很少再有自己拎这么沉的东西的时候。
李三江脸色急切,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老弟,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听到消息时正在开会,一听你受伤住院,急得我连区委的会都不开了,自己开车就来了。你可别吓我,你嫂子天天念叨你,说要让你到家里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嫂子还不得骂死我。”
李三江会说话,拿自家媳妇说事,说到底,他媳妇长什么样子施得都没见过,但事在人为话在人说,他的话还真让人感到心里热乎乎的,好像他媳妇魏娟真有多疼爱施得一样。
“谢谢老哥和嫂子关心,我没事。要不是碧悠非要一惊一乍让我住院观察,我早就回家了。”施得也客气回应,十分热情。
碧悠在一旁噘了噘嘴,对施得每次拿她当挡箭牌很是不满。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三江就势坐在施得床边,他对施得的关心发自真心,毕竟施得和他利益攸关,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施得够朋友,又不乱伸手,很有分寸,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他和施得的走近虽然因为利益,但现在却有交心的趋势。
施得摇头说道:“一言难尽……”
“李区长,你就让施得休息一会儿吧,他住了一上午院,在床上躺了连十分钟都没有。”碧悠不干了,觉得施得说话太多了。
李三江一拍大腿笑了:“得,听弟妹的,先不说了,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你放心,我会查清事情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谁是弟妹?”碧悠又被闹了一个大红脸,实是脸皮太薄没法待了,转身又出去了,“我去打热水。”
碧悠一走,李三江得意地一笑:“有女人在,不自在,现在清静了,老弟,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施得简单地将事情经过一说,特意提到了他的猜想:“老兄,是不是滨盛房地产成立引起的过激反应?”
李三江一愣,低头一想:“没准,还真有可能。滨盛一成立就会给不少人带来不小的压力,但也不对呀,就算明争暗斗,也不至于非要杀人,犯不着这样呀。万一查出来,不就撕破了脸面?月市长虽然刚进常委会,但他可是单城的老领导了,又不是没有根基……这事儿好象哪里不对,我回头得好好查查。你别管了,先养好伤,什么都别想,该吃吃该喝喝。老弟,你受了委屈了,等你出院,老哥好好为你接风,安排几个特别节目。”
“什么是特别节目?”碧悠一推门又进来了,“是不是背着我商量什么男人间的坏事了?”
李三江嘿嘿一笑,小声对施得说道:“老弟,这个弟妹事儿太多,管得碎,心也细,以后你得注意点儿,别被管住了,要不以后就没得玩了。作为过来人我说句经验之谈,这个适合当小,不适合当正房。”
施得呵呵一笑,假装没听见:“我估计明天出院,明天晚上,我和月清影一起去家中作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