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炉炼白朱砂。宝鼎存金虎,芝田养白鸦。一瓢藏造化,三尺新妖邪。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有人能学我,同共看仙葩。”
“韩愈听韩湘子所吟之诗全是修道学仙之说,就问,难道你真有造化自然的本事吗?韩湘子当即搬了一酒樽到大厅,并以金盆将其盖住。片刻之后,开樽一看,原本空樽之中,美酒已满。韩湘子又聚土成堆,很快,一枝枝芽长起,瞬间长大开花,花与牡丹一般大小,但颜色比牡丹更华丽。更奇的是,花上有金字二行——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韩愈不明白这是何意,韩湘子说,天机不可泄漏,日后自会应验。韩愈不以为然,以为韩湘子的所谓仙术不过是障眼之法,也对两行金字没有放在心上。”
“不久,韩愈因谏迎佛骨,惹皇帝大怒,贬韩愈为潮州刺史,限日动身。圣命难违,韩愈只得别离妻儿,往潮州而去。走了不到几天,寒风急起,大雪纷纷。韩愈走到一处山前,此时大雪已经有数尺之深,连马也因雪深天冷而难以前行,举目四望,前不见村庄,后不见退路。就在韩愈绝望之时,忽见一人如从天而降,吹笛踏雪,潇洒而行,雪花纷纷让开,一片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韩愈定睛一看,竟然是韩湘子。韩愈问韩湘子,这是什么地方?韩湘子一身出尘打扮,恍然如飘荡在天地之间的一片雪花,他朗朗答道,这里就是蓝关韩愈一听,怅然若失,嗟叹良久,才说,你原来早就知道我有此一难,既然你远道而来,有意点化我,我赋诗一,作为回赠韩愈的诗,是他留传下来的名作之一,夏花,你应该会背吧?”
施得一口气讲完了韩愈和韩湘子之间的轶闻,见夏花一直跃跃欲试欲言又止,就有意让夏花接下去。
“当然知道了,这就是著名的《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基本上好好上学的好学生,都会背。”夏花大有深意地看了全有一眼,声情并茂地念出了韩愈的诗,“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夏花不愧为主持人出身,朗诵得很有水平,施得点头说道:“至此,韩愈才相信韩湘子所修的道是出了他的见识的大道。从此以后,他不再和以前一样固执地排斥佛老了,而是用心研究了许多佛教和道教的典籍,最终领悟到了佛教和道教博大精深的内涵,也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境界不够时,会固执地将错误当成正确,他所谓的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的壮举,其实是自欺欺人的傻事。”
“……”萧佐半天没有说话,施得对韩愈的评价以及施得所讲的故事,完全颠覆了他对韩愈的认识,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说,施得的评价也好,故事也好,确实又不是无稽之谈,很有说服力,让人很难生起排斥之心。
本来萧佐一开始还对施得的大师身份有所怀疑,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知道施得到底是哪门子大师,但只凭施得刚才的一番话和闻所未闻的故事,就足以⊥他认可了施得的大师身份——就算施得不是国学大师,至少也算是半个历史学家或是佛道学家了,反正就萧佐认为,施得比他见过的许多所谓的专家教授都更渊博更有风采。
好吧,闲谈至此为止,该谈正事了,萧佐的目光就又落到了夏花身上,见夏花风姿绰约,宛若一朵傲然的腊梅,虽然他心里更欣赏月清影的清冷傲然,但夏花也是难得的秀色,不由心思又动了。
夏花是谁?她最会察言观色最有眼力,萧佐眼睛才转了一转,她就知道萧佐的心思又乱动了,就伸手挽住了施得的胳膊,嘻嘻一笑:“忘了说了,施大师除了大师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我的未婚夫”
全有愣了一愣,张了张嘴巴,又识趣地闭上了。他尽管不敢认定施得和夏花是不是真是情侣,但从夏花夸张和幸福的表情上也可以大概猜到一二,多半是夏花喜欢施得,而施得对夏花是若即若离的心思。
当然,夏花故意在萧佐面前秀恩爱的真正用意,全有再明白不过,他比谁都了解萧佐,知道萧佐在文质彬彬彬彬有礼的外表之下,有着一颗深藏不露的热爱所有美女的博爱之心,尤其是大胸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