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怎么了杜爷?”从未见过杜清泫有过这么大惊失色时候的方木,可是吓了一跳,“又出什么大事了?”
“好一个何子天,厉害,果然厉害。”杜清泫虽然中招,却还是保持了足够的涵养,并不开口骂人,尽管他心中早已怒不可遏了,“就在刚才,三姓村地皮的中心点,被人排除了。不但排除了,还下了反制。”
上次杜清泫借迁坟来破坏三姓村地皮的妙计,成功地在三姓村地皮之中种下了一个楔子,如果楔子不被现并且除去的话,三姓村的开会一直出现种种意想不到的麻烦,比如施工设备坏掉,比如施工工人出现意外事故和伤亡,等等,不一而足,总而言之一句话,别想顺利完工,不拖上三五年不会罢休。
楔子就如针灸中的银针,钉在了三姓村的中心点,中心点就如人体的穴位。人的穴位被钉,血脉不畅,经脉受阻,必然要生病,大地也同样。
风水一说,也并非全是封建迷信,从天人合一的原理分析问题,每个人的居住地都会对个人的气场、运数以及情绪产生莫大的影响。
杜清泫原以为他的出手神不知鬼不觉,以何子天和毕问天的境界,即使二人联手也未必可以推算出他精心安排的迁坟封堵妙计,毕竟三姓村地皮是一块荒废多年的荒地,谁会注意到荒地之上一座孤坟的迁移?
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何子天躲在背后一直不动声色,原来就是要在关键时刻对他致命一击。杜清泫胸中怒火中烧,体内气血翻腾,如果不是强行压下心中的恶意,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尽管杜清泫很是清楚何子天不动声色的背后,肯定在等待一个最佳机会,伺机对他下手,杜清泫一直自认很是小心谨慎,并且自始至终没有在单城公开露面,对施得的每一次出手,也是小心又小心,并且采取了间接的手法,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却最终还是败给了何子天的以不变应万变之策。
也是,如果他不冲施得出手,他就不会露出任何破绽。他一出手,就会留下痕迹。以何子天的高明,一旦现他的痕迹,必然会采取反制之策。
破坏三姓村地皮的风水,是一把双刃剑,不被现的话还好,一旦被运师境界的人现,就可以从他在楔子之上留下的痕迹,利用逆转之法,将三姓村被破坏的风水反转,然后施加到下手的人的身上。刚才,杜清泫在刚刚推算出付锐的运势急衰减而且是一泻千里的不可挽回之势之时,他就已经决定要从单城的局势之中完全收手了,才这么一想,又推算到了施得境界的提升,他就更加明白一个事实,单城之局,已然满盘皆输。
不过,单城虽输,在石门针对施得的布局才刚刚开局,正当他在考虑要在石门停留多久时,突然,体内气血翻腾,眼前金星乱冒,同时,心惊肉跳,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遭受了三姓村地皮楔子被拔除之后的反弹之力。
反弹之力十分强烈,而且带有明显的攻击倾向。显然,是人为推动。
如果将三姓村地皮的中心点的风水封堵之后,再施加一定的反制手法,那么就会将破坏的风水加倍反弹到破坏者的身上,虽然杜清泫并未直接出手,不过他还是在现场留下了痕迹,再加上何子天的有意引导,此时此刻,整个三姓村地皮的反弹之力,全数叠加到了杜清泫身上。
还不止,中间还夹杂了何子天几十年的功力,天地之威连同何子天几十年的功力以及近日来的养精蓄锐之力,如排山倒海一般朝杜清泫袭来。
杜清泫尽管境界比何子天高出许多,但一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二来何子天以逸待劳,又是趁他最为松懈之时出手,两相结合之下,杜清泫再也抵挡不住,原地后退几步,背靠大树,双目红肿,大口喘着粗气
方木吓坏了:“杜爷,您怎么了?杜爷……”
话说一半,杜清泫蓦然吐出一口鲜血,神色顿时萎靡下去,他摆了摆手,冲方木淡然一笑:“没事,我没事,顶多休息一年半载就又恢复了。好一个何子天,你对施得的爱护之心,真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深厚。算你厉害,这一局,我输了,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了。我得休养一年半载,你是为了施得争取了一年半载的时间,你自己也消耗过大,怕是也要休息半年以后才能恢复。这半年时间,你就不怕毕问天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