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赦正预备当一整日的职业保姆带孙女,前头来了一只化名原五的气质型访客。早打听到忠诚王爷名叫司徒塬,排行第五,整个吏部都是他的人,圣人每弄个把余则成过去都能让他给架空了。贾赦心里吐槽了几句,并没太放在心上,头顶小萝莉出去见客。
忠诚王爷的随身太监先怒了,连喊放肆!
贾赦笑道:“五爷今日既然是原五,想必不愿太拘礼的。”
司徒塬倒大方得很:“贾大人说的很是,我今日只是原五,不用那些客套俗礼。”他都这般说了如何还好意思让他行礼?况今日过来本有拉拢之意。
贾赦心想谁愿意给你磕头啊,第一个找劳资麻烦的就是你。笑道:“顶着这么个小东西,我就是想行礼也不方便呐。”
乃弯腰拱了拱手,只是脖子上还骑着大姐儿,看着有些滑稽。又毫不客气坐在主位上,将大姐儿抱于怀内。大姐儿并不认生,骨碌碌转着大眼睛四处打量,又伸手去够小几上的桃子。贾赦瞧了瞧,桃子洗干净的,便帮她拿了一个在手里顽。
司徒塬笑道:“贾大人真疼孙女儿。”
贾赦笑道:“我儿子只给生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宝贝的什么似的。好容易他们不在家,可轮到我玩儿了。”说完又捏了捏大姐儿的小胳膊。
司徒塬见他有意顾左右而言他,遂直言道:“贾大人,素知贾大人是爽快人,我今日此来只为向大人陪个礼,数月前我府里下人无知鲁莽,得罪了大人,望大人看在我的薄面上莫要计较。”
贾赦乐了,笑道:“五爷不用这么绕的。事情简单得很,无非是我还了户部欠银,一同欠银的各位爷还不想还,看我不痛快,特特寻我的麻烦泄愤。只是我还我的钱,并不曾逼着旁人也一道还,却遭了诸位寻麻烦,岂非很无辜?”
司徒塬万万没料到他有此一答,竟一时无语。
贾赦接着说:“然那回最终我并不曾太麻烦,还得了不少赔偿,反倒赚了。一码归一码,既赔了钱,事情已然了结,便就此揭过了。”
司徒塬额头都能看见黑线了,仍然做出大喜的模样来:“贾大人海量。”
贾赦连连摇头:“哪儿啊!我半点量没有,若没人赔钱我决计不依不饶!”
二人大笑。
司徒塬遂说些话来试探他。偏贾赦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司徒塬又惯了绕弯子,故此他每绕一个弯子贾赦不是替他拉直了就是从另一边给绕过去。
如司徒塬说圣人孝顺,意指太上皇还在;贾赦便说,横竖江山都给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司徒塬说听闻贾大人的公子有意去户部谋职,圣人当年就曾执掌户部;贾赦直言那是妹夫给举荐的,拿来换自己对外甥女儿的照看。司徒塬忙夸贾大人手足情深;贾赦直摇头,人家照顾我儿子、我照顾人家闺女,我这人很守商业道德的。问及对朝廷之事有何见解,贾赦总能不论是非,偏又颇有道理。如此这般扯了一个多时辰。
司徒塬一面哭笑不得,一面深觉此人乃大才,又恨从前眼拙。
偏大姐儿手里那桃子没拿稳,咕噜噜掉下去滚到挺远,遂哇啦哇啦乱叫起来。贾赦忙另取一个给她,又撇下司徒塬哄了半日。
司徒塬那随身太监又喊无礼。
贾赦一面哄大姐儿一面抽出空的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对不住对不住,孩子还小。”
司徒塬喝了声“赵得福!”
贾赦一愣:“你叫德芙?”
赵得福愣了。他叫得福难道有何不妥?
贾赦自己也笑了,他是想起后世某种著名巧克力了。遂连声道失礼。赵得福莫名得很,也不好计较。
见他一直抱着大姐儿在膝头颠着哄她,又见大姐儿玲珑俏皮玉雪可爱,司徒塬眼前一亮,解下腰间玉佩道:“初次相见,不曾备下什么,此物就赠与女公子做见面礼。”
贾赦看那玉佩莹润透亮、雕工精美,绝对是好东西!忙接过来连声道谢,生怕人家收回去,当即挂在大姐儿的小腰上。大姐儿知道人家送了她东西,奶声奶气道了谢,笑嘻嘻的抓起玉佩顽儿,倒把桃子撒了。
司徒塬见他收了,才笑问:“不知女公子芳龄几何?”
“我们大姐儿四岁了!”贾赦笑眯眯贴了贴小孙女的小脸蛋。
“孤王有一孙儿如今五岁,年龄恰是相当,不知贾大人可愿结为亲家?”司徒塬心中暗笑,玉佩都收了,你想不结也不成了。老三家的老二虽是庶子,配他们家倒是有余。
谁料贾赦直愣愣拒绝:“不干!”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你们王府全是贵人,出来一个嬷嬷都不好惹,我才不把孙女给你们家。我宝贝儿要嫁一个乖乖的听话的,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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