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葭葭的脸庞在几颗炫夜之星的映衬下,肌肤恍若凉白的古玉,清浅如水,昏暗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侧脸的轮廓竟是几近完美,双眼清浅,安静的似乎只要一个不差,便能静静隐在一旁的暗影之中。
裴杏儿突然笑了,伸手掠了掠额间的秀发,这动作,一如多年前的那般妩媚:“连师叔,你真美!”
葭葭有些惊异的挑眉:虽说按原著来讲连葭葭这个绝色是为了迎合当时一批范二的读者,其中自然也包括当年的自己。以展现女主萧璃雪人见人爱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外表还有内涵,才创建出的一位须有奇表的泪苞圣母花的。
可原著对于这位连二小姐的描述也只短短几句话,不过是个林黛玉一般动不动便红了眼的美女而已。便是葭葭穿越了,也只知晓自己是个柔弱的长相,可似乎从来没有人评判过自己的长相,葭葭对自己的脸也早已看惯了,也没有旁的什么多余的感觉。甫一听闻裴杏儿这话,倒是惊讶了一番,不过还是勾了勾唇角,给了裴杏儿一个笑脸:“多谢!”
但凡女子对于别人夸赞自己的美貌,虽是面上不说,也到底是有几分欣喜的,葭葭亦不例外,即使这称赞对象是同性。此刻不过她与裴杏儿两人,倒也没有推脱,坦然接受了这夸赞。本来以她的筑基修为、内门弟子身份,受裴杏儿一句夸赞自然也是当得的。
对于葭葭眼睛眨也不眨的接受她这赞美,裴杏儿没有一点惊讶,而是轻笑了起来:“连师叔,你其实可以不必这么辛苦的!”
“辛苦?”葭葭有些惊讶,而后失笑,“我不觉得!”
对于葭葭的回答裴杏儿也未评判,而是抬头看向那一轮被重重云雾遮住了大半的明月,神色不变,“连师叔,你虽从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温柔,但是实际上为人却着实有些冷淡。有些外柔内刚。若是真正的柔下来,定也是我昆仑一朵白莲花般的美人。既是真美人,自然会有惜花郎。你这一路上的强硬完全可以不必的。若是愿意,你可以过得很好!”
葭葭的神色只是渐渐地由轻笑变为冷淡,待她说完之后,这才悠悠的开口了:“白莲花?古往今来,女子便喜欢以花喻人,可是不巧,我偏偏不喜欢什么劳什子白莲花,也从不喜欢以花喻己。你若是想要赞我不如将我比作昆仑山上的不老松,常青树。我会更喜欢的!”
“无论是不老松还是常青树都委实过的太凄苦了点了。正是十八岁的花样年华”裴杏儿说着抚向自己的脸,“不若吃了定颜丹那种强行留住的美丽,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可那份沧桑却是骗不了人的。这样的花样年华,偏偏要过的如此清苦,无人赏识。连师叔舍得么?”
“你也说了外表没变,只是那份沧桑出卖了你。”葭葭双眼蓦地亮了起来,更衬得本是十分的容色又生生多了两份,可是这般的丽色也不过裴杏儿一人见到而已,她轻笑,“沧桑的是你的心!相由心生。若是不想要那份沧桑,人人皆能做到!”
“沧桑的是我的心?”裴杏儿低头咀嚼起了葭葭的话,喃喃了半晌,却忽地一屁股坐到了葭葭的身旁,抱着双腿眼睛并未看向葭葭道:“连师叔,你知道么?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便见一个小姑娘身穿灰色的杂役服,虽然粗看上去不起眼,可仔细一瞧,眼中那份冷静却不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所能拥有的,便是这份冷静让我走上前去叫了你。连师叔当年年纪虽小,穿着也是普通,可只要有心眼色的人皆是能瞧出师叔长大之后的颜色!当时,杏儿其实便有些嫉妒师叔了!”
裴杏儿说着笑吟吟的看向葭葭,葭葭神色不变的撇过头去:“然后呢?”
“师叔会选这条凄苦的路其实也能猜想到!”裴杏儿再次将额前的秀发掠到一边,“当年师叔便会咬着牙自己上前猎杀响尾虎了,若是杏儿有师叔这三分的坚毅,想必也不会委身于王冲了!”
葭葭扬眉,还未说话,裴杏儿便自顾自的又说了下去,“师叔想必不晓得王冲是谁吧!便是当年带着我丢下你们不管的那个修士,不过已经死了!”说到这人的死,裴杏儿便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放佛只是个不相关的陌生人一般。
葭葭不太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想了想,便道:“以色事人终非长久之计!”
“师叔说得对!”裴杏儿勾起唇角似是嘲讽,“这些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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