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难道你不知道我接近十年不曾回过老家吗?就算是我爸妈都不会在我面前提让我回老家看看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寄养在我家的童养媳罢了。”
“你以为老爷子让你读书是对你好?他要是真的对你好就不会硬是要逼着你和粱于归在你初中还没毕业,连十八岁都没有就结婚,他真以为没人知道他的那点如意算盘?我告诉你,老爷子是要挟着粱于归跟你结的婚的,老爷子打着算盘要让你留在老家,最好是能够牵得住粱于归那匹脱缰的野马的心,老爷子这辈子最怕的是什么?不过就是临到头了没人养老送终,儿孙不在膝下而已,其他的他什么都不会在意。”
“我起初还不知道老爷子到底看上你什么,这几个月我算是知道了,他就看上你这个懦弱的傻样,就是个任他们捏的软柿子而已,你嫁过来之后,那就老爷子说什么是什么,老爷子连我这个亲孙女都当做可有可无的,更何况你这个山里来的媳妇,你算个什么东西,压根就没进过老爷子的眼。哦,对了,粱于归他始终是我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脾气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就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看得上的,更何况你是他被老爷子逼着娶的,他就算嘴上不说,心里头也会记着一辈子。卿尔尔,你读过书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故事?”
卿尔尔双眼无神,身体有些颤抖地说:“什么故事?”
“古代的时候,一个王朝的储君和二皇子是皇帝仅有了两个儿子,可是受到的待遇完全不一样,从小二皇子就是居于储君之下,宴席上储君吃过的东西会假装很慷慨地赐给二皇子,因为两人体型相识,储君不喜的衣服会赐给二皇子,就连最后二皇子喜欢的女子也是被储君选秀的时候当做不要的女人赐给他当王妃,你知道吗?全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被强加的东西,就跟这种被强加了自己不要的东西一样,而你,对于我哥而言,就是那个被强加的,既然你什么都没有想过,那要不要我帮你猜猜我哥现在的心思?”
听着梁阿妹的话,卿尔尔竟然一句话也答不上,一句话也反驳不回去,只能拽着手里的汗渍,越拽越紧。
“卿尔尔,你也就只有这么点出息,作为女人活成你这样难道你自己都不觉得憋屈?我问你,你兴冲冲地跑来叫我这周末回老家是粱于归的意思吧?”
“······”
“你不说话那就是我猜对了,他让你来找我你就来找我?你怎么不用你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他自己不来要让你来?明明一个电话就够了呀,你想不通我来告诉你,因为他不敢,因为他才是全家上下最没资格跟我说回老家的人!”
梁阿妹一边说话,一边把裙子遮住的膝盖露出来给卿尔尔看,膝盖处的伤疤丑陋至极,虽然是多年前的伤疤,随着时间过去,伤疤淡化了不少,可是伤口还是那么触目惊心,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能穿上好看的短裙和玻璃丝袜,只能想方设法掩盖住,“这伤疤怎么来的我不想多说什么,这么些年,我也不再去多想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当我们家是免费的旅馆还是餐厅?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就好欺负?老爷子想对我们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想得倒美,做他的春秋大梦,今天的这些话你要回去给谁说都可以,只是你给我要记住了,我今天说的话就是要让你看清楚,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算你再愚笨,也好好掂量掂量。如果你当真是蠢钝如猪,无药可救,那你就好好地、规规矩矩地当你一辈子的童养媳,我只等着看以后粱家的人怎么对你!”
卿尔尔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阿妹,你太偏激了,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你看到的样子,有些事情你不是当事人,你只是再拿你自己的想法来臆断其他人的想法,这样是不对的呀。”
“偏激?好,就当我白说半天,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怕是就不止我现在你所谓的‘偏激’而已了。”梁阿妹转头就想走,又突然顿住说,“卿尔尔,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我等着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