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也是可以让侄媳妇住的,家和万事兴,少赚点钱倒不是什么大事情。
“我知晓的,给安排在二楼的,那家还是要租的话,我们就合计合计把楼上天台的阁楼整修整修,去年赚了些钱的,下半年可以商量着请了师傅把楼上再盖上一楼,房子大点租出去也能赚点钱,现在这年头物价都开始在往上涨了,钱都存不住了。”
“后头的事后头再说,快去做饭去,阿妹等会下学回来了。”梁全德催着赵凤进里屋去忙,自己往门外走,这会儿他还是有些担心卿尔尔人生地不熟的,之前也没进过城,先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告诉了她怎么坐车,也不知道一个人坐车过来有没有问题。
“爸,站门口干什么?这么热的天儿,这门口被太阳晒了一大下午,地上暑气都还没消呢,站这儿当心中暑。”
梁全德听到下学回来的梁阿妹的声音还小小地吓了一下,听清她的话之后,笑起来说:“我闺女果然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被突然夸奖的梁阿妹耳根一红,她从小到大受到她爸夸奖的时候不多,就算她考试考了年级第一也不一定能让他爸这么直白地笑着夸奖她,这猛然一句话,她不好意思,而且觉着别扭,扭过头说了句:“说的我好像还是三岁小孩一样。”就急忙进屋了。
“阿妹,赶紧进去吃饭,你妈给你做了好吃的。”梁全德朝着自家闺女的背影说。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进屋吧。”梁阿妹回过头说,然后有些羞恼地走开了。
梁阿妹从小就是个不擅长表达自己的人,尤其是在细腻而又温情的时刻,更本不懂得如何应对,要说是害羞的话,她在气愤地谴责老家里的人的时候谁都不会认为她会是一个害羞的女孩子,其实,要说起来的话她只是一个一向强硬惯了了女孩子,她这些年看多了自己母亲低声下气的样子,乡下重男轻女的态度,而她接受的是自由民主平等的思想教育,她强迫自己要坚强起来,要强大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她母亲,不让任何人践踏她的家人,所以她很少有内向羞涩的一面,但并不是没有,只是很少示人而已。
“妈,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饿了。”梁阿妹进了厨房,站在赵凤身旁,看着锅里被油炸得金黄金黄的南瓜饼,让人很有食欲,可是梁阿妹偏偏是个喜欢吃口味重的东西,通常一些辣椒花椒放的多的尤其偏爱,不是特别偏爱甜食,“做这南瓜饼干什么?爸要吃?”
赵凤先前那会儿已经把梁阿妹的晚饭做好了,放在前头的桌子上,想着晚上要吃的东西还没做好,赶着时间便又进来多做两道菜,哪知梁阿妹回来了不说,还直接进了厨房,她知道自家女儿平常以学业为重,所以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让她进过厨房的,这被女儿突然问上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只好连忙推着她出去。嘴里说着:“赶紧去外头把晚饭吃了,这厨房乱七八糟,脏得很,一会儿把衣服弄脏了难得洗,你在这碍手碍脚的,我什么事都做不了,快些出去,吃完饭赶紧去上课去。”
梁阿妹耸了耸肩,无奈地往外屋走,边走边说:“厨房你能进我就不能进了,我都多大,衣服我可以自己洗啊,倒是妈你啊,现在就开始嫌我碍手碍脚了。”
这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梁阿妹解决了晚饭,也没在家里多晃悠,给梁全德和赵凤打了招呼,就去了学校。家里两个大人看着梁阿妹往学校走了老远才松了口气,赵凤拍了拍梁全德肩膀说:“孩子她爹,晚上阿妹下课回来你给她说侄媳妇到家了的事情。”
“不成,在这方面阿妹听你的话,你这当妈的不去谁去?”梁全德说完,嘴里就鼓捣起来:“这侄媳妇怎么半天不到,我看看去。”说着就往外头走,完全不给赵凤争辩的机会,这事没得说,还是得赵凤去说。
这天晚上大概七点半左右,卿尔尔才到了二叔二婶家里,她等车等得有些久,而且火车站离得远,公交车也坐了很久,等她下了车之后,还问了问路怎么走,结果走到半道上就遇上出来寻人的梁全德,这才顺利地着了家。
三个人,两个长辈一个晚辈坐了一桌,赵凤家长里短地问着,卿尔尔拘手束脚地答着,梁全德只管喝着自己的小酒,时不时地叮嘱两句,这一茬就算是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