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秋高气爽,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五日后,朕同爱卿会猎围场……满朝勋贵朝臣皆随朕往。”
听里面没有动静,皇帝摇摇头,“倔种!”
皇帝去了另外一间卧房,对总管太监吩咐,“你去让太医找商琬学一学怎么给定国公针灸,用药,告诉商琬,若是定国公眼睛好了,朕答应她一个请求,并且提升她父亲为国公。”
“遵旨。”
“他豁得出去,朕无法看他那双眼睛无神无亮。”
……
淑妃将整整一盆的冷水直接泼在了诚亲王的脑袋上,诚亲王被冷水淋成了落汤鸡,冷水水滴顺着头发滴落,诚亲王低垂这脑袋,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面前恼怒的母妃。
“混账!猪脑袋!”
“我怎么养出你这样愚蠢的儿子?”
“小六儿,你到底为什么去了侧殿?后宫里也是你能乱跑的?”
淑妃骂够了,坐在椅子上顺气,她的手因为用力拍桌子手心拍得通红,而且因为早先掰断了指甲,她手指尖端的血珠染红了桌面,淑妃道:“你一贯就不爱说话,我以为你虽是别扭一点,但好在有点心机……可你今日……今日太让我失望了,你想要商琬什么时候不行?偏偏赶在她在宫里?”
“为什么……”
“什么?”
淑妃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诚亲王首次抬起脑袋,目光深幽,“为什么?为什么帮我?”
“……”
淑妃感到胸口沉闷得不行,手指指点着诚亲王,脸色比方才骂诚亲王时候还难看,“你是我生的么?小六……啊,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诚亲王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低声道:“来日方长,儿臣欠母妃一次。”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去,他把淑妃凉到了一旁。
淑妃一激动,将桌子上的茶盏,果盘统统一袖子甩落地上,以前淑妃最看不上动不动就气得摔东西的女人,今日……她也失控的做了一把摔东西的蠢女人!
淑妃扶着桌子,身体颤抖,“他居然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他娘,保护他不是应该的?小六……这个混蛋!白眼狼!”
等到淑妃停了口,仆从才敢上前为淑妃擦拭指头上的伤口,淑妃深深的吸气,“那小子浑身都湿透了,给他准备干净的衣服送去 ,万一着凉了,指不定他又会想歪了本宫的好意。”
“诚亲王只是别扭一些,并非察觉不出主子的心思。”
“哼,被商琬和曾柔耍得团团转,他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他最不该得就是小看女人!”
淑妃眼底闪过对儿子的担忧,烦躁的按着额头,“本宫缺他答谢?本宫根本就没想过做太后好不?一个虚有其表的名分,有什么好挣好枪的?”
“主子,奴才听说皇上准许六公主和离了……”
“哦。”
淑妃不以外的嗯了一声,有定国公在,皇上不答应才叫奇怪呢,当时淑妃实在是没人可用,才将一直同淑妃很亲近且很相信淑妃的六公主找来顶缸。
”本宫这也算是成全了六公主,不枉她信任本宫。“
在淑妃眼里,这世上就没不可利用之人,当然除了她的宝贝疙瘩小六除外,目光看向文宣阁方向,“可惜了,定国公!”
“奴才还听说,定国公不用商琬医治眼睛,听说他同商琬说了一番话,商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太后身边……您看定国公是不是晓得了?”
“他眼睛虽是瞎了,心里却敞亮着呢,商琬那点道行,也只能骗骗我儿子。”
淑妃呼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一抹的锋利,如此看来六公主和皇后娘娘并非是定国公的命门!淑妃实在是猜不透什么才是定国公无法舍弃的?
“不提定国公的事儿,明日一早就将小六打发出宫,他在宫里太碍眼了。”
“你让小厨房给小六熬点补药,商琬那妖精一样的女子许是累着了他。”
“遵命。”
诚亲王府邸,同商琬和诚亲王交欢苟合不同,曾柔一直坐在诸葛云的怀里,诸葛云也想要曾柔,可惜伊人有孕,身上不适合,他只能搂着曾柔玩点暧昧。
“不介意么?”
“介意什么?”
“每一次……我都不是处子!”
正在偷吻曾柔耳畔的诸葛云愣了一会,低笑道:“我也不是处男,咱们之间很公平。”
曾柔捧起诸葛云的脑袋,狠狠的吻上去,男人都有处女情节,处男相反不是那么重要……尤其是对古代的男人来说,诸葛云……让她怎能不心动?
她不仅不是处女,还经常带着拖油瓶,诸葛云并不是假装不介意……虽然他总是对曾柔身边的儿子没有好脸色,但他在笨拙的学做一个父亲,当然他的种种作为,在上一世很让亲生儿子郁闷。
“小柔。”
“嗯?”
“你什么时候踹掉诚亲王?”
“怎么也得等生下孩子再说呀,带着孩子,你认为皇上能放我走么?我可不想换个身份离开诚亲王府,要走就要光明正大的离开。我原本想要死遁的,可诚亲王不想成全我,还想让我做商琬的挡箭牌,我……若是不折腾他们,心里不舒服!”
诸葛云眸子暗淡了几分。
曾柔问道;“怎么?”
诸葛云笑着摇头,紧了紧扣紧曾柔腰肢的手臂,低声道:“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诚亲王在府邸,我没那么容易溜进来,你自己多当心些。你想做的事儿,我会帮你,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身后。”
放开曾柔,诸葛云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榻,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他翻窗户离开,曾柔目送他身影消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诸葛云,对不起。”
天亮后,诚亲王回到了府邸,用早膳的时候,曾柔明显感觉到诚亲王比平时更阴冷的脸色,侧头看了一眼诚亲王的领口,诚亲王躲闪曾柔的目光。
“王爷脖子上好象有一道红痕,您受伤了?”
“没有。”
诚亲王下意识用手摸脖子。
曾柔笑道:“妾身看错了,您脖子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曾氏!”诚亲王扔下饭碗,怒道:“你是不是有意让本王不痛快?”
“不敢,妾身怎敢让您难受?只是妾身晓得商小姐也在宫里,有些担心罢了。”
曾柔发觉诚亲王瞳孔微缩,如此看来诚亲王同商琬一准发生了什么,也许昨夜是他们的成就好事的时刻……皇宫里偷情是不是格外的兴奋呢?
“本王昨日一直陪伴母妃。”
“妾身可不敢入宫求证母妃,妾身也不是捻酸的人,王爷若是喜欢了她,大可纳进府来。”
曾柔暗自观察了诚亲王一会,继续说道:“母妃能留王爷在身边,定是有事相商吧。”
“没说什么大事。”
“母妃是看重了王爷?”
诚亲王不知怎么回答曾柔,“你问这么多作甚?母妃和本王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
“王爷恕罪,妾身记得母妃生辰快到了,妾身想问问王爷给母妃准备怎样的寿礼?母妃最近对王爷很关爱,给王爷的赏赐也多,妾身想着是不是再给母妃多准备一些寿礼?”
“不必,按照以前的份例准备就是。”
“但是……”
“按本王说的做。”
“是。”
曾柔送走了面色不快的诚亲王,怎么看他都不象是享受了一场鱼水之欢的样子,莫非他被人设计了?若是诚亲王和商琬跌进陷阱里,那可真够搞笑的,两世为人的他们斗不过土著。
淑妃……曾柔笑了笑,她不介意给淑妃和诚亲王母子之间设置点障碍,省得淑妃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
五日后,皇帝率领百官勋贵围场涉猎,曾柔亦在同行之列,虽然这次怀胎比较凶险,但曾柔的孕期反映不算厉害,曾柔深信在围场会有一场好戏看。
多日不曾出现的定国公站在皇帝身侧,皇帝正意气风发的同定国公表述着围场的状况。
当今陛下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对皇子的要求也很高,所以皇子们大多骑射功夫不错。
皇帝见排成一排的皇子,笑道:“今日谁狩猎最多,朕就赏谁!来人,将先帝的资金弓取来。“
先帝虽然暗弱昏庸了一些,但最擅长制弓,被内侍捧在手中的紫金弓是先帝最满意的一个作品,先帝晚年将这把紫金弓赐给当今皇帝,皇位最后也落在了一直不太被看好的当今皇帝手中。
当今皇帝对这把紫金弓也很宝贝,时常把玩。
这把弓的象征意义极为深远,众多皇子们的目光热切起来,有人甚至露出渴求贪婪的目光。
曾柔在旁边瞄了诚亲王一眼,这时候到是显出重生者的优势了,诚亲王是皇子们中间最淡然的一个,一把紫金弓决定皇位的归属,真是好笑至极呢。
诚亲王由此冷静的表现,在皇帝心中是要加分的,曾柔想着让诚亲王减分的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