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心说,我这也等于是救你的命,给西毒当儿子,你儿子杨过有那个命,你却没有。
杨康穆念慈既然走了,这座酒店的外堂就只剩下了钱青健一人。他熄了烛火,背对着有可能是窥视孔的方向,将油纸包着的半只烧鸡揣在怀里。
密室的窥视孔的折射镜中立即黑了,黄蓉心说,看来这冤家是打算睡了,她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忽而又听见钱青健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地出了门,嗯?难道他不住这里吗?那可就更好了,终于可以没有骚扰的过一夜了。
此时夜色已浓,屋子里一片黑暗,但外面却有一弯月牙在天,比酒店内光亮许多。
钱青健优哉游哉地溜达到了村口,把烧鸡递给蹲在树杈上的钱不图,细细安排了一阵,钱不图一边大口吃鸡,一边连连点头。
吩咐完毕,钱青健又在淡淡的月色中踱回到酒店大堂,此时他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也能模糊地看见厅堂中的桌椅物事了,想来那密室中的黄蓉也该能够模糊地看见一些。他晃火折把蜡烛点燃,室内渐渐亮堂了起来。
密室里的黄蓉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景物渐渐清晰。只见烛光下,钱青健似是无心睡眠,坐在一张椅子上呆呆地出神。
她正欲离开窥视孔,看见钱青健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酒水就是越喝越渴。”说着走向了厨房这边,似是寻找饮水,黄蓉只觉得一颗心又开始砰砰乱跳。
“咦?这碗真是古怪。”
一墙之隔,黄蓉和郭靖都听见了钱青健的自语。黄蓉已经把曾经吓唬侯通海等人的曲灵风骸骨以及西瓜准备好了,打算在钱青健拧开机关时,像吓侯通海那样吓跑他,嗯,黄河四鬼的师叔都被吓跑了,没有理由吓不跑钱青健。
郭靖看见黄蓉忙活这些,悄声说道:“蓉儿,你这是干嘛?钱大哥又不会对我们不利,不如喊他进来,还能给我们送点饭吃。”
黄蓉猛烈摇头:“不行,靖哥哥,这次你得听我的,我总感觉他不怀好意。”
郭靖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无语了。
这就是人心的悲哀了,如果黄蓉听了郭靖的,那么钱青健也就什么花样都完不成了,可惜的是,黄蓉从来都不会把人往好里去想。
黄蓉做足了准备,只等外面铁碗一拧,她就把骨头架子推上去,然后再打一把钢针在骸骨的背后。那骸骨的肋部多是宽大的缝隙,钢针从背后打过去,任他钱青健精似鬼,也难逃中招。
然而,令黄蓉奇怪的是,预想中的左拧右拧并没有出现,钱青健似乎对这只铁碗没有那么好奇,找到了厨房的蓄水缸。
缸里的水还是完颜洪烈等人在这里做饭时,沙通天打来的,钱青健用水瓢舀了半瓢,咕嘟嘟的喝了个痛快。
喝水声传到了密室,黄蓉心说:“你饮驴呢!喝个水也这么夸张。”
喝完水,钱青健的身影又出现在窥视孔里,只见他走到了酒店的门口,面朝外叉开双腿站立,双手在下身掏摸了一阵,然后嘴里发出了“嘘……”的长音,不一会儿,一道亮晶晶的清泉映入了黄蓉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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