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了枪里的十发子弹,而且他不是随意开枪,而是由每隔十多厘米打上一枪,仅仅一个弹匣,居然听到了六声惨叫,其中一个中弹的匪徒,甚至不小心跌倒在楼梯上,一路滚到两层楼间的缓台上。
叶涵也不管他究竟是死是活,立马开火补枪,连续两枪命中那个匪徒的额头,才放心地调转枪口。
叶涵身后忽然传来开门声,他心头一跳立即转身。
正在换弹匣胡斌更快一步,没等叶涵看清来人,已然拔出手枪连连开火,一个冲进楼梯间的匪徒当场身中七八枪。
匪徒扑倒在地,身后的玻璃门在弹簧的作用下迅速合拢,又因为惯性反向弹出去,不断地开开合合,开合幅度逐渐缩减,很快就静止不动。
叶涵惊出一身冷汗,双眼盯住玻璃门,猜测玻璃门后面究竟还藏着多少人。
一到六层每一层都有匪徒,那么上面那几层呢?
叶涵猛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想当然,这间商场楼高十二层,而军方与隐藏在暗处的匪徒,只在下面六层交手,对上面六层的情况完全不清楚。
按常理判断,既然匪帮躲在这栋楼里,那么躲的越高就越不容易被军方发现,那么,从八层到天台的四层楼间,究竟有多少匪徒隐藏在暗处虎视眈眈?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泛起几分犹豫。
现在就往天台上冲,就必须和匪帮钢正面,敌众我寡胜负难料,即便成功冲上天台,也要面对源源不断的敌人。
若是找个地方等火烧上来,隐藏在暗处的匪徒必然也要被火灾逼得往天台跑,界时遭遇匪徒的几率会大大降低,只是这样一来,除非不上天台,否则必然要面对大批敌人。
叶涵一时间进退两难,可他马上又想到了发生在前几年的火灾坍塌事件,这些年建筑安全事故层出不穷,这栋楼的质量如何实在不好说,搞不好没等火烧到上面,这栋楼就直接塌倒,哪来的时间等匪徒往天台上跑?
想到这里叶涵心中顿时涌出无尽的紧迫,一把将胡斌从地上扯起来:“快走,上楼!”说罢举起手枪,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
胡斌紧随其手亦步亦趋。
再次踏足缓台,叶涵意外地发现九层已经看不到敌人,只有三具尸体扔在那儿,另外还有两个没死透的匪徒倒在地上直哼哼。
干脆利落地补枪,送那两个匪徒回姥姥家,两个一左一右,小心地踏上九层,叶涵第一时间把枪口转向更高一层的缓台,胡斌则靠在他的身侧,枪口始终指向通往九层商场的玻璃门。
两个人都非常紧张,大颗大颗的汗水自额头渗出,又沿着脸颊滚滚而下,在沾满烟灰的脸上犁出一道道汗渍,两人却无暇擦上一擦。
叶涵心中暗自庆幸,若不是刚刚灵机一动敲碎了下面两层缓台的窗玻璃,蹿进九层的烟肯定要比现在多得多,那样一来他们恐怕还要被烟熏得跟狗一样趴在地上,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更不要说开枪对付无处不在的匪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