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爽朗豁达,又是阿云所求,断不会嫌我们怠慢。”
郭氏面白如纸。双手死死的握住扶手,掐得骨节处都发了白。
除了心痛,她此刻己没有任何感觉。
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阿凝”这两个字,在这男人的心里还是重若千金?
郭氏的这种表情,箫雷箫荞看了许多年,也知道没人能解郭氏的心结。知道越是劝,郭氏越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两人都只得心中暗叹。
箫雷终还是不忍,开口想劝,他并不知事情始末,所以认为“庙见”之事,其实也真不该那么急迫。
谁知只喊了妆阳候一声,“爹爹”便被汝阳候扬手止住。
“阿雷,你亲自去,召齐所有人。半个时辰之后,在宗祠行拜祭之礼。”
箫雷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汝阳候拱手应下,“是,儿子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实在太紧迫,箫雷不敢耽搁。向郭氏告辞一声便转身出去。
“你们也回去准备准备,”汝阳候冲箫云扬扬手,然后板了脸,一指指着他,佯作嗔状,“特别是你这臭小子,给我把嘴咧一咧!在你娘面前,可别给我臭着一张脸。你娘爱笑,爱热闹,你要惹恼了她。我不饶你!”
箫云顺从应下。“儿子知道。”
父子俩对话的模样。都像心里的人还活着一般。
郭氏“蹭”地站起身来,声音也陡然一提,“候爷!”
大厅之中本来空旷,给郭氏这样一吼。竟然荡起了一阵回音。
汝阳候皱皱眉,站起身,箫云凤翎也忙着着站起,箫荞到郭氏身边,才想搀扶郭氏,便被她用力摔开。
“候爷!事关候府颜色,你怎么能由着阿云胡闹!”郭氏一把又将身边的箫荞拽过手边,用力有些猛。箫荞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胳膊也被郭氏捏得生疼,箫荞委屈地低喊一声,“娘!”
郭氏却将她往身边拉得更紧些,颤声道,“候爷的眼里只有这一个儿子,你别忘了。你还有阿雷,阿荞!闹坏了名声,你让儿女们怎么见人!”
汝阳候笑容顿敛,转脸冷冷地道,“我还没老到忘记自己的儿女。阿雷,阿荞,呵,夫人好像忘了,我还有个女儿,阿蓉。”
汝阳候声音不大,却像在郭氏头上敲了一记重锤。
直愣愣地看着汝阳候,郭氏觉得似乎有一双手在掐自己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候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汝阳候却又转过脸去,看向箫云,“准备好了先去瞧瞧阿蓉。去拜你娘,总得跟她说声。她这些天身子不好,别让她去,她只听你的话,你劝劝她。”
不待箫云应,汝阳候的目光掠过凤翎,又“哦”了一声,问箫云,“血珠,可备好?有几粒?”
箫云点头,“府里存着一粒,昨儿太子又特意送了一粒来,共两粒。”
“两粒就好?”
箫云再次点头,“阿欢说,一粒就够。”
“这就好,”汝阳候轻轻点头,顿了顿,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铜屏呢?铜鼎呢?玉床呢?”
“俱备。”
“哦,还有,还有……”
汝阳候一边低眉沉吟,一边有些不安的在身前交搓双手,与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普通的父亲无异。
箫云的身材比汝阳候还略高些,这时就微垂着眸子,静静地看着汝阳候,没有一点儿平时总带着的、不耐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一对父子,凤翎的心里亦生出许多亲近。
汝阳候终于抬了脸,“常公子何时来?”
“约好的午时。”箫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都妥当了,爹爹放心。”
汝阳候抬臂轻拍箫云的手臂,“你办事,我自然放心。不过,你知道为父的心情啊……阿蓉……是我对不起你娘。倘若常公子真能救回阿蓉,他就是我汝阳候府的大恩人,我箫乾发誓,我在汝阳替他立生祠,一生供奉香火,绝不违此誓!”
汝阳候的后几句话,是半仰着脸对天盟誓的。
“候爷!”身后郭氏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你何时……何时把我们母子放在眼里!”
汝阳候只微侧了脸,朝一旁偏了目光,“阿荞,你娘累了,扶你娘回屋……一会儿的祭拜,你若是不舒服,不去也罢。”
箫荞才刚怯怯的应下,汝阳候己经冲箫云挥手,“走吧,”自己大步往门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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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昨天带孩子上补习班的时候就写好的,回来一直没时间发,然后带孩子睡觉自己跟着也睡着了,所以一早来发~
然后下个星期编编说要给我一个不错的推荐,要我一定每天最少双更,我心里好怕怕啊,所以昨天的就不补了,给我当存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