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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慢用。”
“娘,身子没什么吧?”秦天海跟上李氏追问,趁机向秦天河告辞,“哥,那我先扶娘回房歇着。您慢慢用,多用些。”
秦天河来不及回话,雅间里便退了个空。
姜掌柜只好尴尬的笑笑,吩咐旁边的伙计领着众人回房,自己一边继续伺候秦天河喝酒吃饭。
等秦天河吃完,又梳洗一番回上房的时候,甘氏却病倒了。
丫环们都守在门口,说是小姐不让进。
凤翎和翠英在床着伺候,显文守文则一脸担忧的立于床侧。
秦天河往床前凑了凑脸,见甘氏紧闭双目,满脸通红,不停的打着颤,身上盖着两床被,嘴里却还不住的喊,“冷,冷。”
“这怎么了?刚还好好儿的?”秦天河缩回脑袋,皱眉不悦,“事儿怎么这么多?”
凤翎忍不住抬眼白他,“您事儿少么?”
秦天河脸色一沉,却没有再理会凤翎,转向显文,道,“外面那么多丫头呢,有事儿让丫头伺候。女人屋里,男人杵在这里做什么?显文,让你娘和妹妹先歇着,你,和守文去让人把东西收收,跟我先回京城。。”
“什么?”凤翎跳起来,冷笑,“爹说得什么?娘可都病了,哥哥们担心着,您却想带着哥哥们回京?爹安的什么心思?若今日回京的时间尚足,爹为何又要在此落脚?也就是这样,娘才是吃坏了什么,病成这样!”
秦天河作势清清嗓子,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脊梁,“你娘不是病了么?京城的大夫好些……”
“就算是请大夫,爹一人也足够,更何况爹身边还有管家、嬷嬷,”秦守文尽力想压抑心中的不屑,讥诮之情却在脸上表露无疑,“不是您说,运筹帷幄亦能决胜千里?爹,您官至一品,身边随从成群,请个大夫,还得亲自跑回京城么?”
秦天河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却己经恼羞成怒。
在他的尚书府,他的话是至高无上的,从没有哪个女儿敢当面顶撞。怎么到了这边的儿子女儿面前,他反倒没有了半点儿做父亲的威严?
“不用多话,去,你俩梳洗梳洗,随我进京!”秦天河摆出一副严父面孔,说完,转头冲外高喊了一声,“人呢!”
“奴婢在,大人。”紫苏推门而入。
“去,跟洪福说说,把两位公子的东西收收,留几个人下来伺候,咱们回京!”
“是。”紫苏应下,瞟一眼凤翎,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
这是她想到的结果,进京不能进府,你又如何?
显文张口想说什么,被秦天河一扬手打断,“什么也别说,今天用绑的,我也要把你们绑回去!”
秦天河说完,甩手转身。
“爹如果真这样,也别怪得女儿……”凤翎对着秦天河的背影冷笑,厉声道,“爹别忘了,娘可是您三媒六聘娶进秦家的,人证物证样样能摆在面儿上。您官至一品却停妻再娶,遗弃糟糠娶候爷之女,皇上面前您打算做何解释?”
秦天河脚下一滞,转身眯着眼看她,“你敢威胁我?”
凤翎微扬了唇角,向秦天河冷笑,“为何不敢?我娘病了不能作主,我就代我娘威胁你!敢问大人,您当如何?杀了我?埋了我?只可惜,”
凤翎一声冷哼,“哼,您要如何掩住哥哥们的口?哥哥疼我如同掌中之珠。要知道,没有凤翎,你便没有哥哥!那么,您将要如何应对皇上的男丁保田一策?皇上向来以铁腕治国,您,呵呵,再问大人,您打算是保财还是保乌纱?”
“你……”秦天河咬牙,目光中己有凶色。
“哦,我忘了说了……”凤翎顺手抚了抚自己的鬓发,满不在意的浅笑,“来之前,我就把娘的婚书早送去给二哥了。您知道的,二哥是十一爷的侍卫,交给十一爷,等于就交给了皇后。而您,秦大人,皇后应该与您的八皇子不是同一阵线吧?”
“娘心疼你,我却只心疼我娘。”凤翎瞧他一眼,冷冷的道。
听到最后,秦天河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凤翎的目光便转成了探寻。
京里的事情,一个养在乡里的丫头是如何知道?
再看看显文、守文,一脸的平静,怕是之前就商量好的。
这丫头说得对,得先顾好眼下,详细询过候爷,以后再慢慢打算。
丫头再厉害,能成什么气候?早些远远的嫁出去便是。
这样想,秦天河的脸色不由缓和了许多,看看床上躺着的甘氏,再抬眸看凤翎时便带上了些许痛心,“你们少不更事,爹爹不怪你们。只过去的事儿,不提,你娘答应过我的,是你娘的意思。爹爹呢,和你们兄妹处得少,却始终是父子父女,一笔也写不出两个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