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敢枉动,小心你娘性命。”黑衣人似叹了口气,声音软和了些,“我不想伤人,你别逼我。”
凤翎放松了握身侧拳。
他说得没错。
她怀里药丸未必能伤他,而他一抬手,就能取了娘性命!
优劣一辩则明。
凤翎很努力瞪大眼,想要看清黑衣人表情。
室内昏暗,她看不清他眸子。
他真会伤害娘?
她不想相信眼前这个用娘性命来逼吓自己,会是她一直敬爱如父冯先生。
可谁还能如冯先生一般读懂她心思?
没有娘性命为要胁,她就是死,也不会把外公东西拱手让出!
对于死过一次人,死有什么可怕?
凤翎只得慢慢朝他移步过去,停他面前。
他却垂下眸子,不敢看他。
凤翎心头冷笑。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即便遮住了面容。人眼睛也不会撒谎。
“那石马机关,哪里?”他咬着牙问。
凤翎不觉得吃惊。连她都能发现石马不寻常,心思缜密冯先生,怎会没有发现?
她不说话,慢慢向石马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
外公!
凤翎心底呐喊,死去隋风却不能给她答案。
“叮!”又是银针没入木门闷响,吓得凤翎一颤,双手交握,紧紧握右手中指上凤翎戒指。
她一咬牙,将它取了下来握手中。
没有什么比娘性命重要。
她不敢以娘性命赌人心。她输不起。
凤翎石马前蹲下身子,两指拈起戒指,慢慢塞入马肚之下。
“叮!”轻脆金属相接声音。这恐怖而静谧黑暗中犹为刺耳突兀。
一直稳坐着黑衣人“蹭”站了起身。
颀长身影挡住了凤翎身前本就微弱光线。
凤翎转头仰脸看他。
他又慌忙坐回去,挺直上身,伸长脖子瞧。
凤翎马肚下拨弄几下。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屋里此起彼伏石器摩擦移动声音。
甚至连他坐着石凳都身下微微颤动。
他站起身来。惊讶打量着屋中正变化一切。
“凤丫……”甘氏惊得忘记了害怕,微张着嘴打量着周围。
这屋里生活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屋中居然藏着这样秘密。
随着石器移动,地上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一个巴掌大小时候。己经能看见埋地下铁皮箱子,偶有光线进来,箱面上铆钉便闪出耀目金光。
黑衣人朝地缝跨进一步。盯着里面,紧张等待它露出全部面貌。
凤翎向甘氏微扬下巴,示意她趁机逃。
她右手马肚下面做好准备,只要娘一跑,她即刻抽出马肚下戒指。不知道旋转方法。即便他得了戒指也是白搭。
知道屋里藏着东西,还这么多年隐忍不发。必是为外公名声所震慑。
他知道若是强夺,可能有会引火烧身,一无所获。
甘氏犹豫着摇头。
做母亲,怎么能留着女儿一人,独自逃生?
凤翎蹙紧眉头,瞟了一眼黑衣人。
他正全神贯注盯着地面出现越来越大地缝,没有注意二人运作。
正是逃跑良机。
凤翎再冲甘氏扬头。
却听得“咚”一声,大门被用力推开,重重打墙壁上,再弹回来。
适应了黑暗眼睛未能一下子判别来人,凤翎只看见门外站着一个高大身影,一手垂,一手保持着推门姿势,冲里面“呀”了一声。
可不等他说出后面话,几根炫目银针便冲他飞过去。
他不躲不闪。
凌厉刺目银光便“倏”地,飞没入黑暗。
“丫头……”来人把嘴里话吐完,歪着身子冲门里倒下。
“爹!”甘氏尖叫一声,扑倒来人身边。
爷爷?凤翎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时秦铁柱身体陡然一弹,吐出一大口鲜血,喷了甘氏一脸。
黑衣人身子明显一僵,动了动身侧手指。
他不是故意。
打出手中银针,是他高度紧张之下自然反应,根本没有考虑到来者是谁。
“冯思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甘氏冲着黑衣人发疯似大吼。
凤翎则趁机拔出马肚下戒指,藏入怀中。
一切瞬间便归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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