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罗老四往秦显文身上直瞄,笑道,“长得真是不错,今儿多大啦?”
“过年就十五了。”
“哦,哦哦,好,好!”罗老四一连说了几个好,这才跟着显文大步往堂屋去,大声嚷嚷,“亲家公,老四来看你哟!”
然后凤翎听得秦铁柱应了一声,罗老四再哈哈两声,外面就安静了。
凤翎屋里竖起耳朵,再听不见罗老四声音。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对门开门声音,大概是罗氏出奉茶。
凤翎坐回炕边,细细思量。
她心里不安,却怎么也想不起前世这个时候,罗老四是否出现过家里,又来做什么。
直到听见甘氏轻轻叹气,“哎,阿大就十五了哦……”
凤翎蓦一惊。
是啊,听到罗老四问话,娘有如此感慨,她怎么没想到?乡里男人成家早,十五岁,就算不成亲,也早该订亲,而秦显文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其中原因,不外乎高不成低不就。
秦家人口多,日子过得不宽裕,又有个厉害婶子管家,稍疼惜女儿爹娘都不会把女儿往这里嫁,上门提亲,要么就是长相有缺,要么就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彩礼也就要高,秦家出不起,也不愿出。
秦显文婚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甘氏心里急,却出不上一点儿力。
难道罗老四是来提亲?
凤翎实想不起来,上世秦显文与大嫂葛氏婚姻是谁促成,难道真是罗老四?
甘氏说完,也就呆呆坐炕上,不知想些什么。
凤翎知道自己刚才话重了些,惹起了甘氏伤心事。她只好权且将心头疑问放下,过去细细将自己想法向甘氏剖析开来。
“娘,您莫怪我今儿说得话重,不是凤丫狠心,这是情势逼人。”
“娘,这世上有些人,您让他一尺,他逼您一丈,二婶便是这样人。您想想,您一贯隐忍二婶结果是什么?她不将您放眼里!以前不说,单是近。若不是我当时正好醒来,二婶怕是就要将我活埋了吧?”
甘氏轻轻点头,叹气,“是娘没用。”
“再有,大哥多大男人了,要别人家里,那能顶个汉子了,咱们家呢,却还要受二婶气,掴哥脸上一巴掌,娘您没忘吧?那是多大耻辱?”
“还有三哥,身子本来就弱,还给她推倒雨地里湿了身子,犯了好久病,娘,您有没有想过,二婶为什么敢这么欺负咱?”
“咱屋不是没有人,而是没有强人。所以从此以后,娘,咱不能再对二婶一贯忍让,宠坏猫还挠主人几爪子呢,对付这种不知好歹东西,咱就只能用鞭子,鞭子不行,咱就用锥子!”
甘氏抬起泪眼看她,愣了一回神,伸手抚向凤翎脸颊,叹道,“咱凤丫长大了啊!”
凤翎摇头,“凤丫只有十岁,哪能一下子就长大?二哥凶得很,也不过是十二岁小子,尚成不了大气候,娘,凤丫和哥哥们心里,娘一直就是站头顶大树,为咱们遮风挡雨。凤丫和哥哥就是那树下幼苗,只有大树枝繁叶茂,幼苗才能好好儿长大啊,娘!”
甘氏微颤手停凤翎脸上,凝视着凤翎脸,久久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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