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琴说:“咱闺女长大了。”
田广说:“确实长大了,能当咱一家人主心骨了。”
又是崭一天,太阳照常升起,日子照常过。
田晓园姐弟继续卖菜,田晓光去建筑队上班,昨天田晓园话对他刺激很大,他今天走路都格外有精神,田广夫妇带着田大宝照看菜地。
李家庄,张艳峰家,张艳丽躺床上,张艳峰躺另一张床上,两人呼呼大睡。
日头升到天空正中央,太阳猛烈地照射着地面,出门就是一股热浪,老天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七月流火。
“艳丽,我饿了。”刚睡醒张艳峰迷糊着眼睛说道。
另一张床上张艳丽睡正香。
张艳峰喊了几声没有回应,他拿起头下枕头,冲着张艳丽砸去,把她砸醒了,他又说了一遍饿了。
张艳丽擦掉睡觉流出口水,摸向裤兜,掏啊掏,逃出来五元钱,仍给张艳峰:“自己去小卖部买吃吧。
“屁,五块钱够买什么啊。”他嫌钱少。
张艳丽又掏向裤兜,把所有口袋都掏了个遍,也没摸出钱来,“没钱了,我们自己做饭吃吧。”
“做饭?哼,家里没有米面,怎么做饭啊。”张艳峰从床上爬起来,往肚子里灌了一大瓢凉水充饥。
“咦,不应该啊。”躺床上张艳丽说道:“那个窝囊废今天怎么没来求我啊?”根据她对田晓光了解,他应该继续来求她啊。
张艳峰拍拍鼓鼓肚子:“妈**,光喝水不管饱。田晓光啊,你点来吧,你来了就有吃了。”
张艳丽摸摸肚子,她也饿了。
等待着,等待着,两人肚子越叫越响,田晓光却始终没有来。
张艳丽饿实受不了了,用五元钱从小卖部买来五根小火腿肠充饥,却被张艳峰抢过去三根。
“他祖母个腿了,田晓光死哪去了。”天黑了,兄妹俩肚子里除了五根火腿肠,就剩下水了。
张艳丽无力地呻吟道:“田晓光怎么还不来,只要他来我就跟他走,不这住了,房子太破了,还没有饭吃。我要回家,我要吃饭。”
张艳峰不乐意了:“叫什么叫,房子破你为什么还回来住啊?”
“我想吓唬吓唬田晓光一家子……”张艳丽翻个身,爬床上,这样不容易感觉饿。
兄妹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又是一天,田晓光依然没有来。
张艳丽躺床上无力地骂着田晓光,昨天一天就吃了两根小火腿肠,今天什么也没吃,肚子里空空如也,一直发出有声抗议。
“哥,出去借点吃吧。”张艳丽饿肚子疼,指使张艳峰道。
张艳峰又往肚子里灌水:“屁话,去哪借啊,邻居们见了我都躲着走。”
“可是我饿了。”张艳丽叫唤道。
“别叫了,越叫越饿。”张艳峰翻箱倒柜找吃,管昨天已经找了一遍什么也没找到,可他今天继续找,万一能找到吃呢。
“哎,这里有吃。”张艳峰还真找到了吃,他从屋门后面找到一包旺仔小馒头,这是大前天田大宝吃剩下。张艳峰嫌这小东西碍事,就把它丢到门后,当做垃圾处理。
没想打今天他们竟然要靠这东西充饥。
张艳丽从床上爬起来:“哥,给我吃,我饿。”
张艳峰没理会她,撕开小馒头包装袋,往嘴里倒黄豆大小小馒头。
“给我留点。”总共一包小馒头,张艳峰已经往嘴里倒了一半了,他依然倒着,没有给张艳丽留点意思。
见此情况,张艳丽扑了过去,和张艳峰争抢起小馒头。
人饿时候,往往是越吃越饿。张艳峰就是这种情况,倒进肚子里些小馒头,却感觉饿了,他感觉他能吃下二十包这样小馒头。
看到张艳丽来抢他小馒头,他怎肯让给她,一把推开她,把剩下小馒头全部塞进嘴里。
张艳丽呜呜地哭起来;“张艳峰,你混蛋。”
张艳峰又往肚子里灌进一瓢水,这才感觉不到饿。
看着哭啼张艳丽,他吼道:“别他**哭了,你说你日子过好好,和田晓光闹什么离婚啊,本来还能去你家蹭饭,现我连吃饭地都没有了。”(未完待续。</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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