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以为爱情是我唯一能战斗的武器,但原来就连爱情,我也从来不曾握在手上过。”
战斗?武器?她在说什么?他一点也不懂!
秦亿寒蓦地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眼前的她,他以为她还像多年前那么的单纯,只要他不走,她就会一直在他身边,缠着他,但是,事实上,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她变了?
一瞬间,秦亿寒竟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也忽然有种不祥预感,站在他面前的小女人,彷佛正与他说着诀别的话语。
“这戒指,我没资格戴。“眼前的他,已经缓缓地、很困难地褪下婚戒,又深又红的戒痕烙瞬间就映入他眼底,痛着他的心。
她意图将婚戒递给他,秦亿寒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他就是不肯接,两个人僵持在原地,四目交接,彼此的眼眶里都逐渐浮起一道雾。
一道蒙眬的、教人什么也看不清的雾。
终于,冷雪垂敛微微湿润的眼睫,颤抖地将戒指丢进他西装口袋──
“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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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吧!”
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这决绝的声明仍犹如魔音传脑,在秦亿寒耳畔缭绕不去。他试着分析这句话的意义,试着用理性解剖话里每一个最细微的成分,他想找出对应之道,就算是天大的事,都该有解决的办法。
但这一回,他引以为傲的理智似乎已经不行了,运算不出最佳的解题方程式。
他不知道该如何平息冷雪那突然爆发的愤怒。
抛下分手宣言后,冷雪便直接带着一双儿女走了,晚上都没有回家,隔天又趁他不在,悄悄收拾了行李,搬到了林婉的住处。
她不肯跟他见面,不接电话,他还得靠林婉传话,而更让秦亿寒措手不及的是,他到最后才知道她已委托律师草拟离婚协议书,改日会约他上律师事务所签字。
就这样,干脆俐落。
女人遇事时总爱哭哭啼啼,没想到狠下心来会变得如此强硬果断,不给一丝挽回的余地。
他真服了她!
秦亿寒阴郁地抿唇,人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会,心却挂在一个坚持离开他的女人身上──她甚至连婚戒都退回给他了。这枚婚戒,她从结婚后一直戴在手上,他理所当然地以为她会戴上一辈子。
他以为,他会与她携手共度一生,不论前方有多少风雨,他们都会紧握着彼此的手,他承诺过的,在结婚礼堂上曾说过的“我愿意”,他将用一生来堆积这诺言的分量。
只是她并不相信他的许诺,她要爱。
爱是什么?
秦亿寒忽然苦笑,一个连他自己也不懂的东西,他该怎么给她?他可以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只要她开口,他愿意不计一切代价送给她,但……爱?
他怎么给?
“……你怎么了?亿寒,有什么问题吗?”一道关怀的女声掠过他耳畔。
他蓦地凛神,转头望向同他一起在会议室里探讨最新合约的叶晓虹,后者微微颦眉,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你看起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魂不守舍?他?秦亿寒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