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得自己满嘴鲜血淋漓都不停下来……
武香兰抹了把泪,抬头看向霁云:
“云姐姐,你帮帮我娘好不好?兰儿知道姐姐是个有本事,姐姐能不能替娘亲想个法子——今儿这事,只怕姨娘又不知会怎样和爹爹说,娘回去,怕是又要被罚着抄女戒……”
“你意思是说,小姑姑每次被罚,大多是因那周氏而起?”
武香兰咬了咬牙,虽是家丑不可外扬,却也明白,要想帮娘话,就不要瞒着这个并不比自己大得了多少表姐,当下点头:“是。”
霁云怒极:“好,好,真是好一个读书人!”
这武世仁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这分明就是宠妾灭妻。亏得小姑姑回来了,不然再得些时日,怕是人不魔怔也活不长久!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长舒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放心,你娘是我容府小姐,想要欺负了她,还得看我答应不答应。”
虽然霁云并没有说要如何帮娘亲,但听了这句话,武香兰心还是一下放了下来——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云姐姐是个可依赖。
送走武香兰,霁云当即让人唤来容福和张才,细细交代了一番,两人领命而去。
很武世仁打发来接仆人就到了,那人本还想端着架子,哪知却被家丁毫不留情给拦门外,无奈之下,只得不停央告,说是老爷说了,让见一下自家主母,说几句话就走。
外面等了半晌,人家却只懒洋洋道:
“我们小姐说了,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实是姑奶奶被那些子不长眼东西给气着了,现还躺床上起不来呢。”
说完,就再不搭理那下人。
那下人无法,只得悻悻然回了府。
武世仁听了回禀登时大怒——这一回上京,还长本事了,竟是连自己也敢反抗了!
当下冷声道:
“既如此,就让她娘家住着吧。”
心里是暗自得意,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这些年逼着容氏抄女戒,大效果便是,容氏心里,自己就是她天,自己就不信,她敢拗了自己天!
武世仁可不相信,就凭自己那个炮仗一样没有一点儿脑子大姨子还有刚被立为世女那个黄毛丫头,就能把容清莲给扳了回去!
那边周氏和香玉也已经打听出来,她们方才见到那些漂亮家具全是一家叫祥丰家具行,两人兴冲冲跑过去,果然见到店里正摆着和方才见到一模一样家具。
看两人摸着家具爱不释手模样,那掌柜忙笑着过来伺候:
“夫人小姐果然是识货,我们这店里家具,用全是上好黄宝木,便是这花样也是上京好工匠雕刻,是适合两位这样尊贵身份。”
“是吗?”周氏虚荣心得到了大满足,却仍故作矜持道,“看着式样倒还不错,这些家具,我们全要了。”
那掌柜忙点头:
“好好好,敢问贵府哪里,我们这就着人送出去,就只一条,”
说着似是很为难样子:
“我们东家说了,这都是好东西,若有人要话,需要先把银两交割清楚……”
“那是自然。”周氏傲然一笑,信手摸出银票就要递过去,“这些家具一共需要多少银两,你只管说来就是。”
“不多,”那掌柜微微一笑,“一应物事,共需一万一千两银子,夫人既是这般爽,那零头我就替东家做主不要了,夫人拿一万两即可。”
周氏身子一歪,好险没吓趴下:
“你说,多少?”
“白银一万两。”那掌柜又重复了一遍,“夫人交代我们一声贵府哪里,我们这就着人送过去。”
周氏浑身一个激灵,张着嘴却是讷讷说不出话来——天老爷,白银一万两,两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这是什么家具啊,简直堪比黄金啊!
“夫人不知道,这黄宝木可是取自西岐,木材纹理细腻还其次,关键是它本身自带有一种微微香气,用了可以延年益寿,不然,夫人您闻闻看——说实,这一万两银子还是因为这些家具本是容府买去,可他们不知什么原因,宁愿让我们少退五千两银子,也非要送回来,因此我才敢做主一万两卖给您,不然,这套家具您至少要拿出一万五千两银子呢!”那掌柜又絮絮道。
看周氏始终木着一张脸不说话,脸上便有些鄙夷,兴致缺缺转身要走,嘴里还咕哝道:
“也就容家那般富贵人家小姐配得上这套家具,明明手里没钱,还偏要打肿脸充胖子……”
周氏气牙都要咬碎了,却没一点儿办法,只得灰溜溜离开了家具行。垂头丧气回了武府。
看两人空手而归,武世仁很是奇怪,待听了事情来龙去脉,也是唬了一跳,又一想容家竟然送来那么贵重一套家具,却又拉走了,那哪是家具啊,那是白花花一万两银子啊,真是肉疼不得了,也因此,加气愤容清莲竟敢宿住容府不归行径。
看武世仁一时咬牙一时为难模样,那周氏忙道:“那家具咱们不要也罢,就只是妾身和玉儿一路也探问了,这上京中东西都贵不得了,竟是薪桂米珠,咱们这点儿银子,怕是不济事……”
“无妨。”看周氏没有再纠缠着那套家具事务,武世仁终于松了口气,“咱们京中还有两三处铺子,要用多少银子,你说一声便可。”
这两三年里,容氏那几处铺子生意着实红火,供一家人上京中吃穿应该没什么问题。而且上京米贵也是实情,置办些家具和必需用品话,手里这些银子怕是不够使。
两人计议停当,武世仁马上派了管家去那几间商号账上支取银两,哪知那管家去得,回来也,却是带回了一个几乎把武世仁给气昏过去消息——
商号里掌柜说了,铺子是他们小姐,想用银子话除非他们小姐发话,否则,一个子儿也别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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