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胡五爷才收起六条尾巴,只留下一条。他用狐狸爪宝贝似的抱着唯一的那一条尾巴,嘴巴里不停的唠叨,说只留下一条一点都不好看,都不气派,连屁股都遮不住。
我就骂他,他屁股有多大。
胡五爷不要脸的在我肩头上转个身子,用屁股对着我,让我自己看。
这时候,白楚恒跟着婷莛,进了工作室,我知道是让婷莛给腿上的腐肉做防腐处理去了。我心思一下子沉下来,也没心情跟胡五爷闹了。扭头一看,胡五爷还用屁股对着我的脸,我抬手把胡五爷从我肩头上打了下去。
胡五爷摔在地上,一个劲的说摔死他了,骂我忘恩负义,他明明救了我那么多次。
“你怎么突然之间想跟着我了?”刚才一直在想怎么救白楚恒,都忽略掉这个问题了。胡五爷现在有实体了,到处随他去撩妹子,一开始他也的确那么干了,现在又跑回来说要跟着我,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什么事。
胡五爷从地上爬起来,跳到我腿上,扬起狐狸脸看着我,“我来保护你,你要死了,我还得回地府夹缝里。”
这话都假的不能再假了!我连揭穿他的心思都没了。现在想起保护我了,一开始干嘛来着!
见我不信他,胡五爷又跳到地上,幻化出人形,告诉我他饿了,出去找东西吃,还说回来会给我带些。
他的背影明显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我总觉得胡五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不说,我也问不出来,而且白楚恒也同意他跟着,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正想着,工作室的门开了,婷莛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话,疾跑到卫生间,像是吐了。
婷莛是看惯了尸体的人,考古的,什么样恶心可怕的尸体没见过,现在却吐了。我更加担心白楚恒,刚要进去,就见白楚恒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的一条腿缠着绷带,走起路来很是吃力。
我过去扶他,却被他躲开了。
我以为他还在为古墓里的事情生气,赶忙解释,“我不是选择要救贺斯博,而不去救你的。”
听到我这句话,白楚恒脚步停住,侧头垂眸看我,“那你当时想救谁?”
我愣了一下,但立马反应了过来,不管我当时想救谁,有多纠结,我现在的答案有且只能有一个。
我挽住白楚恒的胳膊,亲昵的将头靠在他肩上,“当然是救我的楚恒大老公了,我怎么舍得我的楚恒大老公去死。”
白楚恒垂眸看着我,眼底神色复杂,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所幸也不去管他。见他没有推开我,我将他的胳膊挎在肩上,扶着他回了房间。他的腿上缠着绷带,我先帮他把裤子脱掉,古墓里沾染了一身的泥,白楚恒头发都被土染成了灰色。
总不能就这样睡觉!我红着脸,扭捏的说,“要不,我帮你洗澡?”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楚恒正在解衬衫的扣子,听到我这么说,他抬头看我,“好。”
平平淡淡的一个字,听得我浑身发热。
我生怕白楚恒看出我脑子在想什么,慌忙跑进了浴室,调试水温。等水温调好了,我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刚转过身想出去扶他,就见他已经赤.裸着站在了门外,他一条腿绑着绷带不能用力,只能用手支在门框上,来保持身体平衡。
他的头发凌乱,脸上带着灰尘,身上也有沾一些土。
我只看了一眼,脸就红了,慌忙低下头走过去扶他。白楚恒似是没注意到我的窘迫模样,走到花洒下坐了下来,我站在他背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打开淋浴头开始给他洗澡。
怕洗发水进入眼睛,我让他把眼睛闭上。他的头发很软,发丝绕在我的手指上。
我很少有机会能从上方俯视白楚恒,他闭着眼睛,俊逸的五官,长而密的睫毛轻颤着。带着洗发水泡沫的水滑过他的脖颈,滑过他的前胸,滑过小腹,滑落到……
我赶忙将眼睛转过去看别的地方,脸烫的能煎鸡蛋了,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女流氓,虽然看着他性感的身材我很想去撩他,但现在他是病人!病人!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自己的心跳。再低下头去看白楚恒的时候,他正仰头看着我,看到我深呼吸的窘迫样子,他唇角轻笑,狭长的眸子在水雾中显得格外璀璨闪亮。
我心下一慌,刚想开口给自己解释,手臂就被白楚恒抓住了。他抓着我的手臂用力一拉,我脚下一滑,就摔在了他怀里。
他的唇压上来。带着水汽的吻,急切而又缠绵。
当他松开我,浴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我们彼此轻喘的声音。我的手覆上他的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白楚恒眉头微蹙了一下,松开我起身出了浴室。
看着他一拐一瘸的样子,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残疾总比死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