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这样?”
旁边连宝小大人似的点头,乌黑的眼珠一转,接着又道,“还有,冬雨姐姐,这里头的莲子百合你煮的太熟啦,虽然喝着是好喝,但没嚼头儿呢,不好。”
冬雨菀而一笑,收好了食盒,对着几人挥挥手,“成了,我知道了,等我弄好了,回头再送过来给你们尝尝。”
“冬雨姐姐我送你。”
“小鬼头。”笑着在连宝脑袋上敲了一下,冬雨携了秋暑一并回了后院,待得伏秋莲听了她转回来的话之后,一想,知道自己是有些疏忽了,略一沉吟便笑道,“这还不简单呀,你多做几种口味,再多放置些糖,可以自己加呀。而且,这些甜点都是现做的多,到时侯咱们问问客人的口味不就成了?”
“嗯,好麻烦哦。”
看着冬雨一脸纠结,使劲挠头发的样子,伏秋莲不禁笑了起来,“傻孩子,这才开始呢,你就打退堂鼓了啊,而且,有什么好难的?前头有掌柜的,有伙计,你只管着在厨房去忙活,这不是你爱做的事?”
“可是奴婢要在那边待着,就不能服侍太太您了。”
“你又不是离开我,晚上还要回家的嘛。”知道冬雨舍不得,伏秋莲也不忍让她伤心,想了想笑着道,“这才开始,你是要在那边的,待得咱们的铺子开了业,走上轨道,你若是真不想在那边,咱们便再招两个学员,你当师傅,把徒递带出来,你这个师傅不就自由了?”
“啊,这样也可以?我可以带徒弟?”
激动之下,这丫头连素日的称呼都变了,直接成了我,不远处的刘妈妈才想出声纠正,可看着伏秋莲浑不在意的样子,便也继续摇头分起了手里的线,伏秋莲笑着点一下冬雨的额头,“自然是可以的,所以,别担心啦。”
“嗯,奴婢放心了。”冬雨笑容璀璨,她的确是舍不得离开太太,离开冬雪姐姐的,哪怕是太太说自己过去甜品铺子,会给她加倍的月银,她也不要!
她就要服侍太太,哥儿,一辈子不离开。
晚上,冬雪看着睡在自己身侧的冬雨,捅捅她,“冬雨,冬雨?睡着了没有?”她们两个人是一个屋子的,冬雨猛不丁的一个咕噜翻身坐起来,揉着眼,“啊,天亮了吗?冬雪姐姐我这就起床。”
冬雪扑吃一笑,这丫头!
难怪太太总说冬雨是开心果,这样子,想不乐也不成。
“还早着呢,哪里是天亮?”
“啊,不是天亮啊,那你叫我做什么?”冬雨咕咚一声,又躺了下去,翻了个身打个呵欠,唔,好困,冬雪看着她又要把眼闭上,好气又好笑,这丫头,她赶紧拽她一下,“先别睡,我有话和你说。”
“唔,冬雪姐姐你说。”
想着之前听到的太太的话,虽然晓得太太心肠好,是一心为着她们着想,可身为奴婢下人,就得有奴婢下人的自觉,更得守规矩,这么想着,冬雪的眼神便坚定了几分,“你以后给我少去前面,特别是和那个华安,不许再和他吵闹,记下了吗?”
“啊,哦,好。那我听冬雪姐姐的,以后不理他。”
“嗯,我不会害你的。”冬雪帮着冬雪把一缕发丝拿到脑后,笑着拍拍她的手,“睡吧。”自己也跟着躺下来,却在阂眼的同时又猛的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可别犯傻,要是太太或是老爷刘妈妈谁的吩咐你去外头,只要是正事,你可不能说不去啊。”
“你当我真傻呀,真是的,冬雪姐姐小瞧人。”听着她嘟嘟囔囔的声音,一下就没了动静,明显是睡着了,冬雪失笑,黑暗中,双眸弯似半弦月,溢满了欢喜——
她是被家人不要的,卖了她,只为给家里哥哥成亲,被卖的时侯她也曾哭过闹过,可改变不了什么,后来,她在人伢子那里认了命,直到,被自家太太给买下来。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的命,遇到一个好主子,刘妈妈看似严厉,可却是时时刻刻为着她们好,再加上冬雨,秋至几个,不是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的感情。
这样的生活,她觉得很开心,也很踏实。
所以,她了解冬雨的心情,哪怕外头挣的钱再多,可在她们心里,这是她们的家,太太就是她们的主心骨,在她们的心里,什么钱不钱的,都不及家,以及一家人重要!
次日,连清中午回来用过饭,又去了前头,刘妈妈还在笑,“姑爷这几天总算是能闲了下来,中午也能回家吃饭了,阿弥陀佛,这样真好。”
伏秋莲笑了笑,却是没出声。
不知怎的,她总是觉得连清这几天心里存了事。
难道,是衙门里头的事?
或者,是上次那个孙管家的事?
要知道上次孙管家的事到现在都快要两个月了,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背后出手的人好像上天入地了一般,不管莫大几个怎么查,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件事几乎就成了伏秋莲心里的一个结!
不找到这个暗中出手的人,她哪怕是晚上睡觉呢,都存了几分的警惕!前任县令,以及衙门里头的那几个衙役是怎么死的,她可是一点没忘记。
而且,连清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要查清前任县令是怎么死的,查清其中的原由。
现在连清转眼就是半年多,一点线索没有。
表面上看着是风平浪静,落在伏秋莲眼里却是只觉得愈发让她担惊受怕——风雨之前越是平静,暴风雨来的愈猛,愈烈,愈是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到了晚上,辰哥儿早早歇下,伏秋莲手里拿了几片碎布,正在帮着辰哥儿缝制喜洋洋,连清则在一侧的灯下练字,夫妻两人就着灯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最后,伏秋莲在几次犹豫之后,终是开了口,“相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嗯,娘子怎的这般问?”连清放下手里的狼豪笔,笑着坐在一侧,静静的看着伏秋莲在那里缝布娃娃,摇摇头,“娘子也忒宠他,辰哥儿是男孩子,哪里用得着这么些布娃娃?他该是在外头去跑闹跳的。”
“不过是几个玩具罢了,他喜欢就玩呗,小孩子呢。”伏秋莲笑着一扬眉,侧了头看了眼连清,抿唇笑,“相公还没回刚才我的话呢。”
“我听说了一件事情。”
没想到连清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伏秋莲便停了手里的针线,笑咪咪的看过去,“相公听说了什么,可是外头好玩的事?”
“是好玩的事不错,但却不是外头的人,是事关娘子你的呢。”听着连清带笑的话,伏秋莲不禁有些讶异的扬了下眉,“怎么可能,我又没出去过,我哪里有什么事?”
自打来到了万山县,她就是出去都很少。
而且就是去各家做客,也都是车来车去,早早回家的。
外头的事,关她什么事呀。
连清便笑,“我可是听说,我家娘子断了桩奇案呢。”
啊,断奇案?伏秋莲脑中一转,瞬间反应过来,连清说的应该是曲家的事,不过曲家的事怎么传到了他耳中?一旁灯影下,连清看着自家娘子清丽小脸上几番转变的样子,忍不住就是一笑,“娘子?”
“啊,在呢。”娇俏的白了一眼连清,妩媚而带着丝丝柔情,“相公你就取笑我吧,还奇案,真真是的,你也不怕把你家娘子我抬的太高,摔下来了没人接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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