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找你的……”
二喵耷拉着脑袋,夹紧尾巴,从墙角蹭出来,不敢看南承宁,都是它调皮,想留下来听个热闹,才被孟梓之发现了踪迹。
南承宁揉揉它的脑袋:“没事,其实他心里已经信了,只是始终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否则,他早就把我交给傅桓波了,是不是?”
二喵可怜巴巴地舔着嘴,人类自欺欺人起来,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哎!
叶娇娇追孟梓之未果,垂头丧气地回来找南承宁:“呜呜,孟将军是坏人,他凶我,他说明天就把我们绑了吊到城门上去。”
南承宁拧拧小东西的鼻子:“那明天要多穿一点,吊高了可是很冷的。”
叶娇娇呆呆看着他,后者却是笑了:“他说的气话你还真相信啊?要不要我们打赌,如果孟将军真准备把我们吊在城墙上,我煮两桌菜给你吃,不然,你明天一天都不准吃饭?”
“我……我才不赌。”叶娇娇摇着小脑袋,“不赌你只要给我做一桌菜,免得你累着,怎么样?”
南承宁莞尔,讨价还价的小东西。
一夜无话,第二天白日里依旧平静,到得傍晚太阳下山,傅桓波那头终于发难了。
“南承宁,傅桓波在撺掇孟将军杀西梁降将,你要不要去看看?”苏赤皱着眉头跑进屋,“要我说,把那群西梁人杀掉得了,免得给傅桓波抓住口实,说是你串通西梁的证据!”
“不串通西梁就要杀降将吗?”叶娇娇气得俏脸通红,“那是三千多条人命呢,为了证明我们跟西梁人无关,就要杀光?苏大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苏赤被斥得有些恼火:“叶娇娇,那是西梁人!在战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这是妇人之仁。”
“可现在已经不是战场了,他们是降兵,西梁人也是娘生爹养,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们也有妻儿,多少人伸长脑袋盼着他们回去呢。”
苏赤被噎得说不出话,头一回发现叶娇娇有这么伶牙俐齿的时候。
“我去看看。”南承宁冷静地握握叶娇娇的手,“这是个契机,是傅桓波白送给我们的机会,放心,我绝不会随便杀人。”
“我也去。”叶娇娇不知道南承宁这话是啥意思,反正南承宁到哪,她就要到哪。
两人共乘一骑,绝尘奔到城门口,只见傅桓波亲自领兵,滁州城外黑压压一大片全是东楚士兵,城墙上以孟梓之为首的一万多人,也是身披铠甲,只是神情委顿,斗志全无,傅桓波那是客气,没有直接攻城,否则拿下此刻的滁州,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南承宁和叶娇娇居然敢到城楼上来,孟梓之倒是没想到,他手下的兵士更没想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到了两人身上,各种愤恨……
“南承宁,回头是岸!”傅桓波在远处也看到了人,立刻放声传话,“本太子奉父皇之命领兵来援,意只在西梁敌寇,无意滥杀无辜,只要今日你开城门,别再做无谓的反抗,本太子可以向父皇请命,念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开一面,不追究你与西梁人勾结之事。”
“你才是跟西梁人勾结的那个!”南承宁能忍得住,叶娇娇可忍不住,她力气本来就大,扯开嗓门声音又尖又大,传得甚远,直把城头上的士兵各个震得耳膜生疼。
“叶娇娇!你们死到临头,还要颠倒黑白!”傅桓波身边一名穿铠甲的将士忍不住朝叶娇娇破口大骂,“你们不要利用孟将军,自己找死,还拉着我东楚一万多士兵给你们陪葬!”
那声音浑厚有力,比叶娇娇有气势了一百倍。
“诡谲!”苏赤眼神一凌,“是诡谲!这种千里传音之术当时我跟他一起学的!”
“诡谲大人我真是想不通!”叶娇娇挠头,“你武功高强,又会易容,皇城里的皇上都是你的杰作,为什么要替傅桓波效力?你直接把自己易个容当皇帝,想干嘛干嘛,多好?”
“叶娇娇!”傅桓波做梦也没想到如此隐秘之事,居然会被叶娇娇这样当着数万兵众的面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无措加恼怒之际,朝城墙上一指:“攻城!”
苏赤深吸一口气,也使出千里传音,将声音远远送出:“太子爷,都是东楚士兵,操戈有何意义?孟将军说了,南承宁和叶娇娇口出妄言,其罪当诛,交由太子处置,我们大家谈谈可好?”
叶娇娇目瞪口呆,孟梓之眉头紧锁,他根本一个字都没说,南承宁为何要让苏赤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