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识到失态,南承宁赶紧改换上温柔的语调,替小东西顺了顺毛,把酒炖鸡塞回叶娇娇怀里:“趁势吃,别凉了。”
叶娇娇委屈地哦了声,情绪低落到极点,她家的丫鬟,弄出这种事,叶娇娇总觉得自己有逃脱不掉的干系……
“娇娇,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南承宁堪称是最了解叶娇娇的人,随便一开口,便成功转移了小东西的注意力。
“我想了好几个,被关起来的时候特别无聊,我天天就是想啊想,你看哪个好听?”叶娇娇的心情瞬间好了些,“南小宁?南温饱?南忆苦?南思春?”
“咳咳!”南承宁差点被噎住,前几个就罢了,南思春是什么鬼?
“不好听吗?”叶娇娇自己心里也不大有底,“我当时特别饿特别饿,就只能想出这些了。”
南承宁极力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摸摸小东西的鼻子:“为什么会想到南思春呢?”
“春天就种吃的了,有很多好吃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吧……
“南承宁!”就在气氛温馨融融的时候,苏赤急促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破了和谐的气氛,看见叶娇娇,苏赤顿顿声,“南承宁,你出来一下。”
“你们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叶娇娇死死拽着南承宁,“不许说悄悄话,是不是诡谲把大哥怎么样了?”
“没有没有!”苏赤跺了跺脚,“跟叶家人没半点关系,是孟将军的事。”
叶娇娇唬着脸,抓住南承宁的手,却攥得更紧了。南承宁冲苏赤点点头,就在这说吧,无妨。
苏赤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好吧,叶娇娇你非要听就听!太子十万大军压阵,就在城外,将士们的状态很不对劲,孟将军担心有哗变,想请南承宁过去商量一下。”
叶娇娇眼前一黑:“太子要来打我们?理由呢?”
“叛乱!”苏赤朝南承宁一指,“太子说这家伙勾结西梁人,是我东楚的叛徒,孟将军执意要护,自然也是叛徒。”
“凭什么!”叶娇娇大怒,“南承宁守着滁州,没把西梁人放进来半步,怎么倒成叛徒了?还有没有天理!”
“傅桓波说滁州不是个稳妥的死守阵地,相比起来,防御措施绝佳的洛州更合适,可你们迟迟不肯进洛州,非要我东楚的士兵白白折损在这滁州是何用意?哪怕你们三万对五万,用一万人换了对方两万多的死伤,但傅桓波很有理由说事,到了洛州,一万人都不用死的!”
“一……一万人?”叶娇娇脸色惨白,死了一万人?
南承宁剜了苏赤一眼,苏赤撇撇嘴,好,当我没说。
“娇娇,你乖乖吃东西。”南承宁不想再让叶娇娇听到这些残忍之事,只要让叶娇娇确定与叶家无关就可以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把小东西裹好,“我去去就来。”
叶娇娇忍了没说话,低头假装很认真地吃她的酒炖鸡,眸中露出坚毅的光,南承宁夹在滁州,一边要对抗西梁,一边要应付傅桓波,滋味一定不好受,她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
但她也不想让南承宁独自承担这一切!
“小姐?”南承宁前脚才走,红枣后脚就进屋了,怀里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叶娇娇所有的母性一下子全被激发出来,自从生下小南承宁,她还没好好看过呢。
小东西在睡觉,看不见眼睛大小,不过精致的鼻子,粉雕玉琢的唇瓣已经够惹喜的了,叶娇娇忍不住拿手指去逗弄他,虽然早产了数月,小家伙却是依旧活力满满,在梦中就能下意识地叼住,开始吮吸。
“看小少爷这馋样。”红枣莞尔,“果然是小姐亲生的。”
叶娇娇瞪了她一眼,啥意思,说她是吃货是吧!哼!她不确定地看了看自己的胸,那么小,也不知道够吃不够吃……
“小姐,奴婢抱小少爷去找奶娘吧,小少爷许是饿了。”红枣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忽略了叶娇娇的情绪,叶大小姐立刻不乐意了:“干嘛干嘛,谁说我没奶的!”
红枣先是一怔,然后眼眶红了:“小姐您昏迷了十来日,宋大人说,奶水都回了……”
“什么?我昏了十来天?”
“是整整一十三日!小姐您吓死奴婢了!”
叶娇娇骇然,怔怔地把小南承宁交到红枣手上。
啪!房门被人大力推开,苏赤冲进屋,严肃地看了叶娇娇一眼:“得罪了!”
话音未落,他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吩咐红枣:“抱好小少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