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独角戏的案子要如何审下去!
然后南承宁还走了……
他还想不到合适理由把人扣下来……
“南承宁,我们就这么走了,大哥真的没事吗?”叶娇娇不放心地抱着南承宁的胳膊,“我好担心哦。”
“证据不足,云蛟不敢把人怎么样。”南承宁安慰叶娇娇,“但太子那边就不一定了,他是那种不出手则矣,出手就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所以我已经让苏赤去救人了。”
“真的!”叶娇娇又喜又怕,喜的是叶大福总算得部牢笼,怕的是如此一来,大哥岂不就成了钦犯?
南承宁拧拧她的鼻头:“放心,我先让苏赤将大哥和傅芸芸安顿在一起,时间不会很久的,一旦喜儿到了京城,我估计西梁人动手的时间就不远了。”
“这跟喜儿什么关系?”
南承宁眸光微沉:“傅桓东看到那张画像,定会前来洛州找我,傅桓波已经对他起了疑,加上我们在滁州平寇的事,傅桓东此刻来滁州,你说他会怎么想?孟梓之也已对他起疑,想必他不会没有察觉,这位多疑的太子,肯定怕夜长梦多,会让西梁人提早动手!战乱一起,哪还有人再记得大哥是不是钦犯?”
“说是这么说……”叶娇娇挠头,“可你怎么知道晋王一定会来?你能想到的说不定晋王也能想到,昭阳公主都失踪二十年了,他真的会来吗?而且他是皇子呢,皇帝家里人脑子都跟我们不一样的。”
手足相残什么的……太子和晋王不就是嘛?
南承宁先是扬扬眉毛,继而忍不住蹙眉,他为何认定傅桓东一定会来?而且他从来就没怀疑过这个推论……
“南承宁?”叶娇娇戳戳某人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南承宁赶紧从发呆中回过神,抿抿唇:“没什么,晋王若是不来,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引傅桓波出招。”
“嗯嗯,好哒。”叶娇娇连连应声,心里有点小困惑,怎么她觉得南承宁的表情怪怪的?
“王爷,这真的是昭阳公主吗?”喜儿看着素来面无表情的傅桓东第一次露出动容的神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当真和淑妃娘娘长得很像?”
“这画是南承宁给你的,还是你确实见到了真人?”傅桓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犀利的眸光即便是喜儿也有些承受不住地移开了目光,却是很坚定是点头:“嗯,我看到她了,确实和画像一模一样,叶娇娇别的不行,画倒是画得真像……”
“南承宁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傅桓东没心思听喜儿说这些闲话,直接把她打断,“太子要对他下手,他应当已经察觉了吧?”
“谁能玩得过他!”喜儿撇撇嘴,“我看云蛟被他骗得一怔一怔,我也是!不过……”
喜儿顿了顿声:“王爷,我总觉得南承宁……准备对太子出招了!”
“为何?”
“我也不确定。”喜儿不大有底气地说,“只是……直觉……”
傅桓东的手开始颤抖,喜儿的直觉通常都很准,可他并没有接茬,只是默默将将画卷收进怀里:“无论谁来,都说本王病了,不见客。”
“王爷您当真要去洛州?”喜儿不敢相信傅桓东也会做如此冲动的事,现在太子已经怀疑了,南承宁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情势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时候离京,真的没问题吗?
而且称病瞒天过海这事也不靠谱,太子那自不必说,宋伟也骗不过去呀。
仿佛看穿喜儿的心事,傅桓东补充了一句:“若是宋伟问起,跟他实话实说。”
半个月后,探子来报,西梁已向滁州发兵,浩荡水军直袭东楚边境。
孟梓之虽手有三万步兵和南承宁收服的散兵游勇,但是没有水军,更没有战船,滁州的破渔船连鱼都打不到,更别提与西梁水军抗衡了……
“南大人,我们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孟梓之尽量保持语气平和,“本将已向朝廷密报,皇上一定会派援兵的。”
“派是会派,但派来的是不是援兵就不知道了。”叶娇娇一边啃苹果一边实事求是地跟孟梓之说,“如果有什么人想跟西梁里应外合,趁机调出我东楚的军队,那被带离京师的士兵,恐怕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哦。”
“南承宁!你好大的胆子!”孟梓之疾言厉色,直接站起了身,“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这样夹枪带棒遮遮掩掩!”
叶娇娇很受伤,孟梓之怎么知道那些话是南承宁教她的,呜呜,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