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叶娇娇不着四六,又准备挠头,南承宁很自然地接过话去:“内外勾结肯定是有的!但不是最本质原因。我们初到滁州,滁州有哪些人勾结流寇我们还不清楚,但从前在洛州的时候,孙祥与流寇勾结却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是马天迈保举去洛州的。”
“啊!对!是马天迈!”恍然大悟的叶娇娇觉得自己的脑筋在一次次的磨砺中越来越灵光了!
可南承宁却摇了头:“马天迈并不是最终的后台,滁州和南越一海之隔,是距离最近的地方。如果南越人想要进攻我东楚,必是以滁州为突破口!把孟梓之调到这里有三个好处,一则可以让皇上安心;二则一旦南越发起攻击,他可以用平乱之名从京城带兵前来支援,如果孟梓之在,这活未必能落到他头上;第三,孟梓之在军中威望甚高,真正事发时,孟梓之若跟他一条心最好,能帮他说服兵众,若不是一条心,找个借口趁乱将其杀害,鼓动东楚士兵倒戈,也容易得多。”
叶娇娇听得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太……太……太子?”
南承宁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直揣摩傅桓波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大概想明白了。”
这就是要谋反的意思啊!
叶娇娇差点哭出来:“可是他已经是太子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皇上一死,天下不就是他的嘛!”
“问题是皇上迟迟不死!”南承宁眸中透出一丝冷光,“皇上防着他,傅醒波不可能不知道,储君之位一旦失却,就是送命无疑,若你是太子,会不会坐以待毙?”
叶娇娇打了个寒颤,呆呆看着南承宁:“晋王是不是想跟太子争储位?”
南承宁这次却是不那么肯定了:“傅桓东这个人深不可测,表面上来看,他似乎和皇上结了盟,引领着一股势力暗中与太子周旋,为的是有朝一日废太子,但他应该还有些别的想法,比如明明看出皇上是在装病,却没有点破。”
“皇上装病?”叶娇娇更惊讶了,她一直以为皇帝已病入膏肓,全凭宋伟的药才能吊住一口气……
“大夫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南承宁冷冷地说,“宋伟医术再厉害,也没什么病是全天下只有他能配出药丸的!我见过皇上两面,他脸色虽然不好,却不是弥留之症,我不相信他真的离了药就会死!”
叶娇娇彻底搞不懂这些大人物到底在想什么了。
南承宁深吸一口气:“我也是猜测,大概皇上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要废太子,却故意放出这幌子,如果太子杀了宋伟,那他也会毫不犹豫、不惜一切代价下杀手。显然太子没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对弑父这事心理上过不去,要么他看穿皇上的心思。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居大,晋王大概多少也知道一些,也是在以静制动。”
“好可怕。”叶娇娇紧张地钻进南承宁怀里,“他们是父子兄弟,怎么搞成这样……”
南承宁轻轻搂住她,皇家的父子兄弟,怎么可能跟叶家一样,就算普通大户人家,像叶家这样的也是极少啊。
“南承宁,我们怎么办啊?”叶娇娇难过地埋着头,“要不我们去找孟将军吧,跟他说清楚,万一太子真的造反,他第一个要小心,啊对了还有洛州,我们也得去报个信,洛州跟滁州这么近,打起来肯定也要遭殃的。”
“不行!”南承宁很肯定地摇头,“现在去找孟梓之,我们没有证据他不会相信,我想有些事孟梓之并不是完全猜不到,只是他不愿意去想,所以我们去说了也是无用,至于洛州那里,更加急不得,且不说我不敢保证猜的是不是完全正确,如果猜错了,造谣太子我们死无全尸,如果猜对了,杀我们灭口也是不废吹灰之力。”
叶娇娇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等死吧?”
南承宁收紧胳膊把小东西抱得更近一点:“我们助孟将军平寇。我是滁州知县,平寇原本是职责所在,谁也不会说什么。现在各方处于一种僵持状态,需要有人打破,一旦滁州的流寇不存在了,孟将军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原因。太子若真想谋反,一定会急,心急则乱,我们的赢面就大多了。太子想拉拢我们,晋王想要挟我们,我们投靠哪一边都是死,所以最稳妥的办法,是哪边也不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站在皇上一边,永远最保险。”
“可是流寇孟将军都打那么久了,一点效果也没有。”叶娇娇觉得南承宁这法子虽好,却没什么可操作性,“你又没带过兵,怎么打得过?我力气大,人多了也不行啊。”
南承宁差点笑出声来,你还想自己去打?美得你哦!
他亲亲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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