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体质?不止力大无穷,还对内伤有着异乎寻常的恢复力?
叶娇娇和红枣是冲回来的,人没进门,声音已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南承宁南承宁,名单有你!名单有你啊!”
她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抓着南承宁又蹦又跳:“我看到殿试名单里有你啊,不信你问红枣,我绝对没看错!”
呃——
南承宁的脸抽抽了一下,我相信有,你可不可以轻点,捏碎人骨头了啊亲!
叶娇娇这才惊觉,赶紧松开他的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南承宁,你好厉害。”
这真的是个好消息吗?
南承宁事前已隐隐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现在听来,并没有兴奋之意,游戏才刚刚开始。
五日后就是殿试,叶娇娇一路把南承宁送到宫门口,伸长了脑袋在外面跳脚:“红枣,为什么进皇宫不能坐马车呢,南承宁的伤还没好全,走这么远,多累啊。”
红枣无语:“小姐,您也受了重伤,咱到马车里休息一下好不好?姑爷没这么快出来,有的等呢。”
“我不累!”叶娇娇抱着马尾巴,生怕有人要把她拖到马车里似的,“我要第一时间看到南承宁!”
红枣不想跟他说话了,今年的殿试与往年不同,皇上严查科举舞弊,说了所有卷子都要亲自过目,考完之后当天便能出结果,所有考生要在宫里等着,傍晚能出来就不错了,叶娇娇这是想等成望夫石吗!
叶娇娇吃下十只馒头,然后歇歇又吃了三碟枣泥膏、三碟云片膏,再歇歇继续吃,等马车旁边的空盘堆成小山的时候,终于有熟人从宫里出来,可惜不是她想见的人。
孟笛看着叶娇娇身边的一撂盘子,满脸不屑之色:“叶娇娇,你现在还有心思吃,送你饭桶两字,都玷污了装饭的桶!”
红枣怒极,可对方是孟家大小姐,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拽拽叶娇娇的袖子,示意她把嘴上的蝴蝶酥渣渣抹掉。
叶娇娇将最后一块蝴蝶酥塞进嘴里,呼啦一下从马车棱上跳下去,恼火地看着孟笛:“怎么又是你!”
周郁的事她可没忘呢,周大哥的账,果断就是算到孟笛头上!
孟笛冷笑,故意卖官子地绕着叶娇娇转了一圈:“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叶娇娇鼓着腮帮子,不准备理她。
孟笛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好消息是南承宁殿试一举夺魁,皇上对他非常满意,状元之位,估计就是他的了。”
“当真?”叶娇娇激动得一时忘了生气,睁大晶亮的眼睛,“南承宁真是第一吗?你确定?”
“应当错不了吧,皇上金口玉言,都说要把公主指给他了,状元之位,还跑得了吗?”孟笛掩嘴轻笑,“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更好的消息,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指?公主?
叶娇娇挠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你的意思是,皇上要召南承宁当驸马吗?可是,南承宁……跟我成过亲的……”
“哈哈哈!”孟笛笑得好生得意,“成过亲又怎样?皇上下嫁公主,那是天大的恩惠和荣耀,你们应该感恩戴德才对。只不过到时候公主进了门,你嘛……大概就要沦为使唤丫鬟咯,哦不对,你笨手笨脚什么活也不会干,连给公主当使唤丫鬟都不配!”
“你才当使唤丫头呢!”叶娇娇气得将马车上的空碟朝孟笛丢过去,“南承宁绝不会娶什么公主的,他答应过只娶我一个。”
孟笛冷哼一声:“这可由不得他了,皇上下旨,南承宁如若不娶那叫抗旨,不止他要死,你们整个叶家都要被连坐!所以……”
她顿了顿声,冲叶娇娇妩媚地笑笑:“你就等着伺候公主吧,那可是皇后娘娘的亲闺女,太子殿下的宝贝妹妹,你若让她受了半点委屈,要掉脑袋的,她给你委屈受,那叫理所应当!”
眼见孟笛有鼻子有眼地说了一通,趾高气扬地走开,红枣急红了眼:“小姐,这……这可咋办啊……”
“凉拌!”叶娇娇鼓着腮帮子,气哼哼地爬上马车,“南承宁非要把公主娶进门,我就……我就……再也不跟他玩了!”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么一个够不上要挟的要挟。
南承宁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虽然伤势未愈折腾了一天十分疲惫,但看到宫门口的马车,他心里还是暖暖的,加快脚步朝马车走去,有人等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