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南承宁又骂她,他变了,从前在家的时候他什么都依着她,现在,三天两头欺负她!
她不喜欢京城了,她要回家!
有那么一秒,南承宁想冷冷小东西,让她长个教训,但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拔了腿去追,可跑了大半天,愣是连叶娇娇的头发丝都没找着。
因为他走的是出府的正道,而叶大小姐,正在花园里抓瞎迷路呢……
好不容易摸出吏部侍郎府,叶娇娇已是满头大汗,郁闷加重了委屈,她边抹眼泪边在心里问候南承宁的祖辈,整个人俨然一受伤的小豹子。
“叶娇娇,我听说你把牧森得罪了?”听到消息赶来救场的宋伟,在吏部侍郎府门口逮到了倒霉的小东西,叶娇娇一看到他,立刻开始吐苦水,从饿到包子脸神经病再到马天迈凶巴巴和南承宁坏坏哒。
宋伟耐心听完,也忍不住在叶娇娇脑袋上捶了记暴栗:“笨,蠢,不忍直视!”
叶娇娇大怒:“师傅,你也欺负我!”
宋伟狠剜她一眼:“马天迈是出了名的城府深!你真以为他以前受了你们家恩惠,就是你靠山了?他让南承宁参加会试那是举手之劳,而且那个名额是南承宁应当应分的,此一时彼一时,这是京城,是随便掉下片瓦都能砸到四五品官的地方,牧森那是四品大元,又是太子伴读,而且这人最记仇,你得罪了他,有苦头吃的。”
叶娇娇的嘴角抽抽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害怕:“师傅,那……南承宁会不会考不上?”
宋伟无语,所以,你到现在心里还只想着南承宁考不考得上?先想想你自己的小命吧!他低头思忖良久,终于深吸一口气:“既然闹了,就索性闹大,现在你就祈祷欧阳灿真是西梁狗吧,如果不是,牧森绝不会放过你的,如果罪名落实,牧森就不敢把你怎么样,面上还要护着你,以显示他跟那事没关系!”
“可是欧阳灿不是牧森的人吗?如果他是西梁人,牧森能没关系?”
“呸!”宋伟气得狠狠又敲了叶娇娇一记,“笨死你算了,不想死就把这句话给我咽到肚子里!他跟西梁人有没有关系干你屁事?皇上都不操心,你操的哪门子心?你给我记住,在京城,你要说一个人坏话之前,先想想能不能把对方弄死!如果不能,就给我忍着,一个字也别说,懂?否则你会没命,哦不,是南承宁就会考不上!”
叶娇娇僵立,赶紧点头:“师傅我懂了!”
今天,她学会了有些事,真的不能乱说,否则南承宁会与功名无缘。
宋伟舒了口气:“好了,我要回去想辙,引欧阳灿现形也不是容易的事,你和南承宁等我消息,别自己瞎折腾!”
南承宁那老狐狸精成神了,宋伟一点也不担心,可是叶娇娇,他却是担心得要死啊!
宋伟一路走回丞相府,心中盘算着对付欧阳灿的计较,以至于有人在他前面丢了颗石子他都没注意到,于是乎,石子的主人迫于无奈,又砸了块砖……
宋伟噌地抬起头,仰脸45度角,果然看到房梁上有个人影一闪不见了。
他加快脚步,走到前方的胡同里,一名衣着华丽的锦袍男子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他,冷冷扬起下巴,算是打了招呼。
“什么事惊动你亲自上门了?”宋伟显然和对方相熟,诧异地打量着对方手上的那张鬼面具。
锦袍男了一抬手,将面具扔进宋伟怀里:“你不是想对付欧阳灿吗?拿去,这是西梁人惯用的鬼面具!叶娇娇在避风堂救过欧阳灿的命,后面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欧阳灿真是西梁狗?你早知道?”宋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两分,“你个贼狐狸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不肯动手,想拿我当马前卒!”
锦袍男子冷傲的目光在宋伟脸上一扫而过:“是你要对付他的,我只是在帮你!”
卧槽!宋伟跳脚,这混蛋的腹黑程度跟南承宁有一拼,都是禽兽级别!他紧攥着那张鬼面具,与那锦袍男子平齐对视:“我可以对付欧阳灿,但,有条件,我要你亲自去保护叶娇娇!”
锦袍男子眼神一凌,找死是吧!
宋伟坏笑:“我怀疑汪晓东也是他们一伙的,我身边现在没有能信任的人,如果你不答应,那这事就算了。毕竟得罪了牧森叶娇娇未必一定死,拿她当饵引出西梁狗?呵呵!”
“成交!”锦袍男子最终还是做了让步,“你定了时间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