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娇看着南承宁,呆了,一时有些无措,她只是试探地问一下啊,还没想好要不要逃婚呢!
叶娇娇咬着小嘴看向南承宁,祈祷自己刚才说的话他没听见……
可南承宁坐在床边,很专注地看着她,那个表情明显就是听到了的样子,就算叶娇娇这种神经大条到能跑马车的人,也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南承宁没有发脾气,更没有骂人,只是摸摸叶娇娇的头:“饿不饿?”
叶娇娇赶紧点头,她已经好几天没说过话,就算点头,也是幅度很小的,这时候心虚,却是点得极为卖力。
南承宁温柔地笑笑:“好,我看到今天大嫂让送了许多鸡来,给你做个酒炖鸡。”
叶娇娇鼻子一酸,南承宁这么好,她却打着逃婚的主意,简直该千刀万剐,可是周大哥……
叶娇娇光着小脚从床上跳起来,奔到桌前,睁大眼睛盯住桌上的一只蜡烛,确定烛光没有熄灭的意思,才松了口气,看来周大哥没有生气,周大哥也知道南承宁对她好,她不能离开他的。
这几日,叶娇娇觉得自己就像是拔河绳上的那段红缨,一边是南承宁,一边是周郁,快把她扯断了……
南承宁微微蹙眉,叶娇娇最近对蜡烛表现出的关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却又不给人解释,他很不喜欢这种看不透小东西的感觉。
南承宁当然不会知道蜡烛和鬼魂的契约故事,叶娇娇却固执地相信,周大哥的鬼魂会用蜡烛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管周郁看没看过鬼吹灯。
叶学义和南承宁已经在崖下找了无数次,确定没有叶学义的尸体,但也没有见到活人,叶娇娇觉得周大哥肯定是被虎豹叼走了,否则不会不回家。
陶然紧张地站在门口,一看到南承宁出来立刻迎上前去,确认他现在的情绪还算平静,才小心地问:“谈得怎么样?她不会真的不想嫁了吧?”
南承宁摇头:“我不确定,但娇娇有心事是一定的!我要知道在悬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至少现在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也是好事。”
陶然很无语,你还真是……能想得开哦!
陶然叹了口气说:“最近真是多事,麻烦一桩接一桩,哥,程遥儿自尽了你知道吗?我刚听叶学义说起……”
南承宁蹙眉:“这事别在娇娇面前提起,免得她又多想了。”
现在的叶娇娇,不能再受负面消息的刺激!
两人边说边来到厨房,陶然看着南承宁把半坛老酒倒下锅,差点把眼珠子砸到地上:“哥,你确定这是酒炖鸡不是鸡炖酒?”
叶娇娇那个吃货,从来就是连汤汁都要沾着吃干净的,这半坛酒下去,不醉才怪!
南承宁沉默不语,唇边浮起一抹转瞬即逝的笑,他就是要把叶娇娇灌醉,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么。
叶娇娇情绪低落,这两天食欲明显与从前不可同年而语,但老酒加热之后的香气……
呵呵!
叶大小姐抱紧蜡烛,猫着腰就奔厨房去了!带着深深的愧疚,周大哥死了,她却惦记着吃,真该死。可是,周大哥也希望她能好好活着,对吧,人活着都要吃饭!
南承宁看到叶娇娇虽然不说话,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酒炖鸡的小模样,黯淡了数日的眸子又露出些许期待的光芒,只觉得说不出的满足,很温柔地把碗送到她面前。
这是叶娇娇吃过最好的酒炖鸡,没有之一,鸡肉鲜香滑嫩,浓烈的酒香渗进肉里,唇齿留香。叶大小姐开启忘我模式,埋头匀速往嘴里送鸡肉和汤汁,暂时把周大哥忘到了九霄云外。
很快,一大碗酒炖鸡就见了底,果然连汤汁都没剩下,叶娇娇原本苍白的小脸,因为酒气而染上好看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
南承宁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半坛老酒啊半坛老酒,你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吃光了,不觉得有点醉?
可叶娇娇却是半点醉意都没有,抹抹嘴,还想吃,朝那蜡烛瞅了一眼,觉得撒娇卖萌向南承宁讨吃食这种事,周大哥肯定不会愿意看到,所以,她还是忍忍吧。
“没吃饱?要不要给你再做一锅?”南承宁咬咬牙,就不信灌不醉你!
小东西舔舔嘴,好心动的样子,没点头,也没摇头,萌得南承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麻溜地转身去给她做吃的。
他这次发了狠,将一坛老酒全倒进锅里,面对小东西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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