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不明所以,只是心中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等她把衣服买回来,就更确定没好事了,因为叶娇娇噌噌拿来一把剪刀:“枣枣,把这衣服的线头全给我拆了,我要重新缝!”
红枣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响:“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我要给南承宁做件衣服!直接做我又不会咯,拆了我顺着针孔缝回去,比较简单!”
总之陶然会做衣服,她不能被比下去,吼吼!
红枣没话说了,埋头拆线,拆得非常想死,直到傍晚才终于大功告成,去给叶娇娇端晚饭的时候眼睛还是直的。
“你,病了?”叶学义看到游魂似的红枣,伸手在她面前晃一晃,红枣犹如看到黑夜里的一盏明灯,立刻冲过去:“四少爷,您能不能跟夫人说一声,让姑爷回来住?我看小姐要疯了!”
叶学义扬扬眉毛,快步走到叶娇娇房间,正好看着小东西拿着针线愁眉苦脸的样子……
“娇娇,你确定要给南承宁做衣服?”叶学义强忍住笑,叶娇娇十岁的时候,秦雅想教她刺绣,结果小丫头一个上午弄断了几十根针,叶学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现下,叶娇娇脚边躺着十几个碎针头,手边还有一大包簇新的缝衣针,足以说明情况和当时相比并没有多少好转!
叶娇娇嘴翘得老高,一个郁闷又捏断一根针,噘着嘴将手中的衣服丢开:“为什么我顺着针孔再缝一次还是缝不好啊!呜呜!”
她已经很用心了,每一针都是从人家衣服原先的针孔穿过去的,无奈她掌握不好力道,缝得时松时紧,所以那件衣服经过她的手,分分秒变得像二喵啃过一样……
叶学义在陶然那儿憋了一肚子气,原本很是不爽,结果看到叶娇娇的精心杰作,所有的气都没了,忍不住笑喷出来,摸摸叶娇娇的头:“好好缝,其实做得还不错,多缝一点就不显皱了,能穿!”
真?的?吗?
好吧!
叶娇娇备受鼓舞,鸡血满满地继续开工!
叶学义转身出门,改道去了书院,似笑非笑地看着南承宁:“有没有空啊,我带你去看看娇娇,哈哈,不去,要后悔哦!”
南承宁抿抿唇,昨日叶娇娇放他鸽子,今天一整天也没到书院来找他,南承宁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可听了叶学义的话,他的心又忍不住飞到叶娇娇那里,完全忘记气节为何物,当场就跟叶学义走了。
红枣敲敲叶娇娇的门:“小姐,姑爷……呃,南公子来看您了。”
叶娇娇眼睛一亮,扔掉不能见人的衣服,噌地站起身,跑到门边又顿住了脚步,暗自思忖着陶然的衣服都那么好看,自己随便穿一件出去肯定逊了,眼珠子转转,对红枣说:“你先给南承宁拿点吃的,让他等我一下啊,我马上就出来!”
打发走红枣,叶大小姐一溜小跑,溜到陶然门口探探脑袋,里面没人,大喜,于是冲进去,只见床上摆着一件衣裙,胸部是荷叶边的皱折设计,领子开得很低,该露的露了,又能掩盖胸部不够丰满的缺陷。
叶娇娇咂咂嘴,陶姐姐真是太有心机了,哼哼!抱走!
正欲出门,屋外忽然传来陶然愤怒的声音:“叶少爷,我最后跟你说一遍,那天的事是个误会,我不需要你负责!本姑娘睡的人多了去,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大家玩玩就好,别认真!”
叶娇娇脑子里嗡地一声,呆呆怔在原地,靠之,忒奔放了!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陶然屋里偷衣服,赶紧冲到门口,可叶学义和陶然已经走得很近,她这时候冲出去肯定被逮个正着,叶娇娇急得满头汗,放眼在屋里环视一圈,只有床底下能躲人,当下毫不犹豫地缩进去,跪求千万别被人发现!
她刚刚藏好,陶然和叶学义便进屋了。
叶学义啪地一声用力摔上门,将陶然抵在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唇边扬起邪魅的笑:“最后说一遍很好,这种不要脸的废话我以后不想再听到!”
语毕,他压低声音,暧昧地靠到陶然脸旁:“你当我是傻子,连自己的女人是不是雏都不知道?”
叶娇娇脸烫得能煎鸡蛋了,呜呜,这话题,有点受不了……
陶然真想一巴掌掴死他算了,可手才抬起来,便被叶学义擒住了手腕,坏笑地说:“你非要把自己当客栈,我也不介意多睡几次。”
“你……”陶然来不及骂叶学义无耻,已经被他拉住按到了床上……
“嗷呜!”床下的叶娇娇惨叫,那床弹性甚好,离地又近,叶学义和陶然两个人的重量一齐压下来,果断就是撞到了叶大小姐的脑袋。
叶学义吓了一跳,陶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两人火速弹开。
床底下,倒了霉的叶娇娇尴尬得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得了,可她已经暴露,再想躲没可能,只能小乌龟似地爬出来,看都不敢看叶学义和陶然,夹着尾巴奔逃,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小脸兀自火烧火燎地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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