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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宁不吭气地走出门,没节操的小东西,不就是周郁做了两道好菜嘛,你至于兴奋成这样?
叶娇娇沉浸在鲫鱼排骨汤和红烧虾球的成就感中,一直到下午李夫子上课,她脸上都带着笑。
书院大部分都是学习时间很长的学生,这次乡试,考上举人的就有七八个,李夫子的课,自然不是叶娇娇这种连字都认不全的妹纸能听懂的,不到半个时辰,她已经和周公约会去了……
“喂!”周郁伸腿在桌下踢了叶娇娇一下,“夫子叫你!”
“啊?”叶娇娇噌地回过神,睁着懵懂的大眼睛,小学生似地站起来,“夫子,什么?”
“老夫刚才问你,‘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你对这两句有什么感触。”
叶娇娇舔舔嘴,这句子听着有点耳熟,可是,她连啥意思都说不清楚,哪里来的感触?她下意识地去看南承宁,后者眼观鼻、鼻观心,看书看得那叫一个投入。
李夫子看看叶娇娇,又瞄瞄南承宁,皱起眉。
他当然知道这种问题叶娇娇答不上来,故意为难她就是要让某人出来救场的,结果南承宁居然不搭理……
陆乔不屑地勾勾嘴角,他也认出叶娇娇了,简直是蠢得无药可救!不过他没有揭穿她的身份,就让叶娇娇去跟周郁住一屋好了,虽然南承宁已经休了叶娇娇,但只要叶娇娇跟别人同了房,南承宁这绿帽子,总归就是要妥妥地戴上。
叶娇娇尴尬地站着,挠挠头,委屈地说:“夫子,我没感想……”
周郁哈哈一笑站起身:“夫子,乔乔今儿第一天上学堂,我替她回答可好?”
李夫子很想说不好,这个场应该由南承宁来救,可看到装死的某只大尾巴狼,他能说不好吗?但他到底就是偏心南承宁,临到下课朝叶娇娇一指:“乔乔,下次老夫上课,要听你把离骚整篇背下来,你好好用功,不懂的可以问南承宁!”
叶娇娇差点哭出来,那么长一篇要她背?杀了她吧!郁闷的叶大小姐,连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娇娇,你若是背不住,不如我们回家吧?”周郁在看到叶娇娇和离骚较了两个时辰的劲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平时这个点你都该睡了吧,不困吗?”
“困啊!”叶娇娇愁眉苦脸地跑到周郁身边,扬着小脸,“周大哥,‘笔锡余以嘉名’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都背一百遍了,就是背不下来。”
周郁一怔,随即醒悟,卧槽,是肇锡余以嘉名好吗!两个时辰了你才背到第三句,你背个毛线啊!
“来人哪,有强盗!”屋外,大宝的声音划破长空,叶娇娇眨眨眼,很高兴终于能有读书以外的事情做,把离骚一丢,脱笼的兔子般蹿出房间。
只见南承宁和大宝一起站在院子里,南承宁手臂上挨了一刀,鲜血淋淋,吓得叶娇娇花容失色,三步两步冲过去,鼻子一酸眼泪便扑扑落下来:“这是……强盗干的吗?呜呜,什么人啊,抢东西就算了,干嘛伤人呢!”
“强盗一定还在附近呢,大家千万小心!”大宝紧张地把闻风跑出来的学子们招到面前,“我觉得在强盗被抓住之前,我们大伙还是不要分开比较好,不如大家去教室将就一晚?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已经有几个学生开始点头了,默默朝南承宁和大宝靠过去,叶娇娇拉着南承宁一个劲地戳周郁:“周大哥,你有没有带金创药?”
“一点小伤,无碍,我一会儿自己上药。”南承宁抽回胳膊,他自然不会让周郁来上药,周郁冷冷一笑,你使出这种苦肉计不觉得很可笑吗?
糊弄过了今晚,明晚呢?你总不能每晚都遇上强盗吧!
“什么事这般吵闹!”孔广益的声音一到,凌乱的学子们立时安静下来,大宝上前,把遇到强盗,建议大家到教室将就一晚的事说了,孔广益面色凝重地思忖片刻,笃定地说:“强盗图的是钱财,今天伤了人必定不敢再来,大家不用紧张,各回各屋,早点休息吧。”
南承宁真想过去踹孔广益两脚,周郁抿嘴,差点笑出声。
“夫子……”大宝又气又急,朝孔广益拼命使眼色,孔夫子您这不是成心捣乱呢嘛,明明就知道那是叶娇娇啊!
孔广益无视大宝,头也不回地走了,虽然小丫头太任性,孔夫子觉得罚她背个书神马的很有必要,但南承宁你的聪明不该是用来对付叶娇娇的,你心里不爽,直接说出来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