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夜燥,小心火烛——”
噔——
街道上传来打夜的声音,墨惜缘突然一个灵机坐了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
“祁沣奕,现在几更天了?”竖起耳朵,墨惜缘神经紧绷。
不知不觉已经出宫好长时间了,感觉好像快要天亮了,若是被母皇发现她又偷偷溜出宫了,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惩罚,她可承受不了再挨一次板子了。
“不知道。”祁沣奕几乎是没有思考的就回答了,几更天他的确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现在差不多是凌晨三点多了。
“完蛋了,完蛋了,我得回宫了,若是被母皇发现我又偷偷溜出来,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板子了。”
以前一直只看别人挨板子,自己没有挨过,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单纯的认为打板子其实也没什么,不过这一次亲身体验了之后墨惜缘闻板变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说着,墨惜缘就整理好衣物朝着门外奔去。
只是,还没迈开脚就被祁沣奕重新拽的跌回了床上。
幸好是屁|股朝上,否则也少不了一顿疼。
“你母皇打你板子只是因为你出宫?。”
祁沣奕不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制度是如何的,但是在古代的中国,皇子公主出宫还不至于挨板子这么严重。
“这倒也不是,母皇从来都不阻止我出宫,只是反对我来倌楼、在宫外养小倌罢了。”
“看来你母皇也是为你好,女人还是不要这么肆无忌惮的玩弄男人比较好。”
听了祁沣奕的话,墨惜缘知道他完全是误会了。
“才不是。”墨惜缘给了祁沣奕一个不懂就别乱说的眼神,“我十三岁时母皇便赐我侍君,那些个侍君不是权臣家的公子便是富商家的公子,一个两个只会敷衍我,曲意迎合,希望得到我的宠幸好给他们的家族带去利益,不过我却讨厌他们讨厌的紧,整天面对一张张虚伪的面孔,我看着就想作呕,所以干脆逃出宫了。可是我又喜欢美人,而放眼天下,只有倌楼里的美人最多,所以了,我就成了倌楼里的常客,母皇知道后便给我下了通牒,禁止我出宫,其实只是禁止我来倌楼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别回去了,反正你有伤在身,干脆就留在这里养伤好了。”
一直以为墨惜缘只是流连花丛,在倌楼里有几个相好罢了,却从没想过她早已经有了侍君。一想到墨惜缘回宫后就有一群男人围着她,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迎合她,祁沣奕的心就有如蝼蚁啃噬一般,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她留在这里。
留下了她,那么她身边的男人就只会是他。
“不回去?那我不是会被母皇打死?”想到凤帝对她无情的样子,墨惜缘就一身冷汗,她可不是她姐姐墨惜尘,有凤帝的宠爱,凤帝对她惩罚起来可是毫不留情的,完全不了考虑她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动你一根毫发。”
“呃?你又发什么神经病了?”
“如果你认为我在发神经,那你就这样认为罢了,我不想解释。”不是不想解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正如先前一样,脑袋还没有运转,话已经脱口而出了,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真是个神经病,那你干嘛要阻止我回去?只要我回去了,母皇就不会发现,也就不会惩罚我了,也不会有人能动我一根毫发了。”
“我不许。”
“为什么?祁沣奕,你究竟哪根筋搭错了?”
“你只能呆在我身边,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别想去,更别想回到你的皇宫。”想要回去,除非把你宫里的男人都给老子灭了。
“祁沣奕,你想软禁我?”
“你若这么想我也不反对。”
“你浑蛋!”
“你也不是好蛋。”
“你流|氓!”
“咱俩半斤对八两。”
“你无耻!”
“把嘴张开,让我看看你有多少齿。”
“你……你……”墨惜缘气的已说不出话。
“你闭嘴,给我乖乖睡觉!”
一把捞过被子盖在墨惜缘的头上,祁沣奕露出得逞的笑容。
女人,早就和你说过了,跟我斗你还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