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培梅起了个大早,在家吃了一顿早饭。吃饭的时候,张培梅一直闷闷不乐,惹得全家人都不敢说话,就连张培梅最为疼爱的三儿子张晋也知趣地只顾自己埋头吃。大太太知道眼下战事紧张,也不敢问,只是等大家吃完了饭吩咐众人收拾碗筷。赵岐功早就在院里等候了,他见张培梅披着军用大衣出来,急忙走上前问候:“张总监,咱们现在先到哪里去?”
“先到战区指挥部。”
大太太也走出来,见张培梅即将要走,总觉得自己的男人闷头不说话心里一定有大事,就轻轻把赵岐功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小赵,我问你句话,你可不能隐瞒。”
赵岐功点点头。
“我家老爷今天为何脸色不好,连吃饭也不爱跟人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太太忧心忡忡地问道。
“这——”,赵岐功抬眼望望张培梅,见张培梅正在整理衣服,又见一家跟出来和张培梅告别,一时之间没顾得上他们,就压低声音说:“回夫人的话,是这样的,昨天,张总监昨天在战区指挥部宣布了一件事。”
“什么事?”大太太紧张地问道。
“就是……”赵岐功还未说完,就听张培梅呵斥道:“小赵,还不赶快过来。”赵岐功只好乖乖地走过去。
张培梅见大太太眼巴巴地想问什么,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女人家打探什么军国大事?”
等张培梅走后,大太太望着两人的背影,暗自叹息一声:“但愿不出什么事。”说完,抹抹脸上的眼泪。
张晋见大太太抹泪,不知道为何流泪,就用天真的童声问道:“大妈,你也跟我一样爱哭吗?”
大太太急忙背转身,擦干净眼泪,转过身抱起张晋来,强颜笑道:“晋儿,你大妈是被灰尘迷住了眼。”
张晋急忙用小手翻看大太太的眼,疑惑地说道:“我看看。”
大太太见张晋小小年纪这么懂事,怜爱地亲了一口,眼泪不由自主又流了下来。
张培梅赶到战区指挥部,见赵戴文在里面,开口问道:“今天有什么消息吗?”
“鹤峰,你可来了,今天曰军还没动静。昨天,我虽然答应你抓王靖国,可我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妥。你想,百川是把晋西交给咱俩的,你不在,我一人独木难支,有你坐镇,我才心安。今天,你派上几个人去抓捕王靖国就行了,否则,我一人可应付不来。”赵戴文急忙挽留道。
“不行,我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得办到,至于你说一人独木难支,那不说笑吗?您是咱山西资历和威望最高的人,晋绥军中哪个不是您的学生?他们哪个敢不听您的号令?再说,指挥部有那么多的参谋,您只要吩咐他们去做就行了。”张培梅断然拒绝。
赵戴文见张培梅如此决绝,知道再说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就安慰道:“鹤峰,我就知道倔,既然你非要亲手抓捕王靖国,我就祝你好运,把那个狗曰的抓回来。那我就先坐镇隰县,在这两天之内,除非我老了不中用了,否则,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守住隰县。”
张培梅见赵戴文一口应承,有点感动,拱拱手,说道;“次陇兄,我这个人你也知道,生姓不会说话,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说完,就向赵戴文抱拳行礼。
赵戴文见张培梅如此行礼,也抱拳行礼,说道:“鹤峰,我能说句知心话不?”
“请讲。”
“鹤峰,你我虽然共同坐镇隰县,但你知道,我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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