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维垣放下电话,心里有些落寞,从刚才傅作义的话里,感觉到35军并不是人们所说的那样铁板一块,至少,曾延毅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抛弃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逃走。
接通电话后,杨维垣告诉李在溪:“李团长,刚才我已经请示了傅军长,傅军长的意思是,先劝告曾延毅回头是岸,要是他一意孤行,那咱们就不用对他客气,马上抓捕,然后把他交给常如海的执法队。”
“是,卑职明白。”李在溪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下面的曾延毅见守城部队一时半会儿还没来人回话,大骂:“上面的人听着,赶快清理门洞里的麻袋,要是耽误戒严司令部的军务大事,我看你们长着几个脑袋?”
“哎哟,是曾副军长啊!”李在溪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走上城墙说道。
“你是谁?”曾延毅见一个胖胖的中年军官问话,不知是谁。
“我呀,是425团团长李在溪。”
“李团长,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请快些放我们出城,我有公务在身。”曾延毅怕夜长梦多。
“就是,我们戒严司令部出城执行公务,耽误了军务大事,你可担当不起。”参谋长郗莘田也帮着曾延毅说话。
“呵呵,这位是谁呀?口气这么大。”李在溪大声问道。
“戒严司令部参谋长郗莘田。”郗莘田坐在马上大喊。
“哟嘿,失敬失敬,敢情是郗参谋长啊。”
曾延毅见李在溪一副拖延时间的样子,生怕夜长梦多,就呵斥道:“我说李团长,你究竟是开还是不开?”
“开能咋样,不开又能咋样?什么出城巡查阵地,一派胡言。倒是我奉劝各位,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到哪儿去。”
“妈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曾延毅的副官骂道。
李在溪见副官居然仗着曾延毅骂自己,神色变得有些难看,高声喊道:“曾副军长,刚才接傅作义军长的命令,你要是现在回转部队,我李在溪既往不咎,要是执迷不悟,我就只好下令抓你们了。”
“哈哈,我倒是谁,不就是傅军长吗?我这是出城巡查阵地,这是我们戒严司令部内部的事,我们分工不同,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曾延毅强词夺理。
李在溪没料到曾延毅居然不不怕傅作义的军令,一时语塞。
“妈的,快些打开城门,否则,耽误了军国大事,你个小小的团长担当得起吗?”副官见李在溪不说话,以为害怕了。
不知怎么,李在溪忽然想起了在天镇战役时那个手持大刀的常如海,那群装备精良的执法队来……不由得一阵心悸。
“嘿嘿,曾副军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你连这个人也不怕,那我下令让弟兄们给你挪走麻袋,给你留条缝隙。”
“哪个人?告诉你,我曾延毅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曾延毅色厉内荏地喊道。
“索命无常常如海!”李在溪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常如海来了?”曾延毅惊慌失措地问道。
“怎么,你怕了吗?”李在溪看着发愣的曾延毅有些好笑。
“弟兄们,走!”曾延毅忽然大喊一声。
曾延毅一听是执法队的常如海马上来了,赶紧下令让马队继续循着城墙走,准备从西北方向的水西门一带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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