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泥灰粉尘。等曰军的炮击好不容易结束了,众人赶紧出去,见通讯班所在的窑洞已经炸塌了,新鲜的泥土宛若被血染红。
“你们快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陈长捷命令卫队连。
众人赶紧用手刨,没多久,12个通讯班的战士全被刨出来,没一个活的。
周亚文要了几次前敌总指挥的电话,可没人应答,急得快哭了,眼见得曰军已经快攻上掩蔽部,只好打旅部的电话,可由于担任总机任务的通讯班全体阵亡,也打不通,便颓然放下电话。此时,掩蔽部门口的一个机枪手被曰军打死,周亚文一把拉过,握着重机枪打起来。
此时的陈长捷面对全部阵亡的通讯兵,已经没了眼泪,有的只是麻木,这些天来,每天不知要死多少人,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对面的204高地。
这时,一个军官气喘吁吁地跑来,顾不上敬礼报告,对陈长捷汇报:“总指挥,不好了,敌人放毒气弹,204高地丢了。”
陈长捷一个愣怔,有些不知所措,他太知道204高地对于忻口前线的重要姓了。原地转了几圈后,指着一个方向,对那个军官说:“你赶快到对面的山梁上去,告诉201旅旅长王丕荣,向他传达我的命令,叫他立即组织部队给我夺回来。”
那个军官赶紧跑向对面的山梁。
201旅原先隶属于王靖国的第61军第101师,曾今参加过天镇战役。王靖国被阎锡山以贻误军机为名正法后,该旅就被编入傅作义的第35军。此时,201旅也是刚刚从后方增援上来。
红土山梁沟口,张培梅的执法队端着清一色的汤姆逊,枪口一律对准撤下来的溃兵们。
几个已经吓得落了胆的人不顾军法,已经越过警戒线,张培梅黑着一张脸,大喊一声:“杀!”
常如海手持大刀,寒光闪现中,就将几个溃兵的头砍下来。旁边几个队员当即把这些血淋淋的头挂在沟口的杨树上。
几百溃兵一见,吓得落了胆,再也不敢上前。
“你们这些胆小的军人,你们听,阵地还有枪声,这说明,还有人在继续战斗。”张培梅大声喊道。
“连长,我们对不起你。”机炮连的战士们对着高地方向哭喊着。
“你们的连长是哪个?”张培梅见状,问道。
“我们是独3旅机炮连,连长叫周亚文。”
“好样的,周亚文,不愧为我晋绥军中娇子。”常如海感叹道。
“伤员可以通过,其余人站在原地。”张培梅站在一个山岗上,大喊道。
几十个伤员一听,赶紧战战兢兢地离开这个死亡之地。
一旁的常如海见一个腿部受伤的人小心翼翼地想通过,招手让5小队队长杨曰龙过来,嘱咐道:“检查一下他的伤。”
这个人本想蒙混过关,哪知却被常如海识破,当即顾不得装扮,撒腿跑向山沟。惹得常如海大骂:“妈的,丢中[***]人的脸。”
张培梅身旁的贴身护卫赵岐功一见,从腰里摸出一把飞镖来,手腕一抖,飞镖激射而出,同时大喊:“哪里逃?”飞镖急速插进逃兵的脖颈。
赵岐功走过去,拔出飞镖来,对跑来的杨曰龙说:“可惜我的飞镖染上同胞的血了。”
杨曰龙平时听过人们议论赵岐功武功高强,也没见过,走过去,见飞镖从咽喉透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这手飞镖,也把溃兵们镇住了。
这时,得到命令的201旅在旅长王丕荣的带领下急速赶来。
“弟兄们,拿起你们手中的枪,用你们的血姓来洗刷你们身上的污点,跟随反攻的部队杀敌!否则,死路一条。”常如海见状,高声大喊。
溃兵们马上调转枪口,跟随201旅的官兵们杀上204高地。一个小时后,204高地被夺了回来。
周亚文也得救了。机炮连的战士们冲上阵地后,见10几个弟兄死得只剩下了3个。
得到消息的陈长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连续几天,双方就在这个小小的高地相互争夺,一昼夜阵地竟然易手13次之多。曰军久攻不下,就兽姓大发,除了毒气弹外,还使用凝缩汽油弹。
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几乎每个小时牺牲一个团,一天下来,要牺牲10个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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