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孔师长,坐下慢慢说,先喝口茶润润嗓。”
李铭鼎,生于1903年12月8月,山西垣曲人,字著九。山西陆军学兵团第二期步兵科、陆军大学正则班第九期毕业。此时任61军参谋长。
“不喝。没心情。”孔繁瀛见陈长捷一副不搭不理的样子,有些火。
“喝口茶水嘛,慢慢来,有啥事也好心平气和说嘛。”李铭鼎依旧打劝道。
“不喝!”一句硬邦邦的话把李铭鼎直咽得连缓和的余地也没了。
“让他说,我倒要看看,孔师长有啥话这么火气大。”陈长捷大为不满。
“妈的,54师一上来就担任正面防御,如今,全师不足两个团,仍然担任那么长的防御阵地。今天已经打了一上午,又死伤不少,我部已经无力据守,请总指挥下令,让我部缩短防御阵地。”
“孔师长,我已考虑到你们54师的实际情况,也了解到你们的减员严重,所以将原先的阵地给你们缩短,多余的阵地给了晋绥军傅作义将军的第35军211旅接替。目前,各阵地均感人手不够,请你勉为其难,务必顶住。”
孔繁瀛还不罢休,:“哼,你们晋绥军只顾保存实力,可我们中央军呢?为你们山西抗战做出多少贡献?一上来就同曰本人打得不可开交,所以损失惨重……”
“给我接211旅孙旅长。”陈长捷铁青着脸说。
一会儿,话务兵接通了孙兰峰的电话。
“孙旅长吗,我是陈长捷,你们那里的情况咋样?给我老老实实汇报,不得有半点虚假!”陈长捷接通孙兰峰的电话后立即说。
“报告总指挥,我部现在正坚守204高地,虽伤亡巨大,但一直坚守阵地,望总指挥不要挂念。”
“你听见了吗?这是晋绥军傅作义将军第35军第211旅孙兰峰旅长的电话汇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牵亲自到前线查看究竟。”陈长捷高声说。
“你们晋绥军就会保存实力,谁知道你们中间有啥猫腻?”孔繁瀛还在嘴硬。
陈长捷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们军长尸骨未寒,你便如此猖狂,你来找我,我便找谁?你如果不能守,我便找人去守,我先毙了你再说。执法队何在?”
王斌早就在外等候,只不过听说是中央军的长官在此,不便马上便来,一听陈长捷的怒吼,马上就进来。
“给老子把这个胆小的家伙拉出去枪毙了。”陈长捷毫不留情。
“长官,给我一次机会吧……”孔繁瀛一见执法队在此,加之又见过常如海的执法队正法严厉,知道得罪了陈长捷的后果,所以口气软了下来。
参谋长李铭鼎一见,出面圆场,打劝说:“孔旅长,临敌抗命,罪在不赦,看你的样子,倒还有些悔悟军法的样子。军长,看着郝梦龄军长的面子上,绕他一次不死。”
王斌持枪,匣子枪对准孔繁瀛。
“总指挥,绕了卑职一命吧!”孔繁瀛一见再此,吓得不敢乱动。
陈长捷不为所动,参谋长李铭鼎见状,赶紧上前相劝道:”孔师长,也就是我们总指挥这样,嘴上硬,可心软,见不得你求情,否则,哼,连我这个参谋长也不见得说得动。还不敢开走人?‘孔繁瀛一听,灰溜溜赶紧就要跑出忻口前线总敌指挥部。
陈长捷见孔繁瀛要走,用福建话说:“记住,军法是不能开玩笑的,跑步回去,顶住打。”
“谢总指挥,卑职谨记教导,一定守住阵地。”孔繁瀛一个赶紧立正。
陈长捷挥挥手,示意孔繁瀛可以下去了。
等孔繁瀛刚走,陈长捷用福建话对指挥部的人说:“你把我看得不成玩意儿,这仗还怎么打?我问只好拿出个人样子叫你看看,否则,我怎么调动人?。”
就这样,身为晋绥军的陈长捷在刚上任没几天,就用中央军的孔繁瀛给自己立起来威信来。此后的发布命令,陈长捷无不顺利,这也为忻口会战的前线指挥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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