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上,执法队的军旗高高飘扬,军旗上,“第二战区执法队”这七个字围着斗大的“张”字,显得分外惹眼。
王斌指挥薛轶卿的6小队整队,这时,从前线下来大批身穿晋绥军衣服的溃兵。
陈长捷一见,眉头一皱,不待发话,就见王斌拦住几个,大声问:“你们是那支部队?”
溃兵见王斌左袖上有“执法队”三个字,脸色大变,知道遇到了鼎鼎大名的执法队,就期期艾艾地不敢说话。
张培梅也走上前,见溃兵不说话,一把抓过身旁一个队员的汤姆逊冲锋枪来,对着天上就是一梭子。打完,寒着一张脸吼道:“执法队,持枪。”
薛轶卿的6小队80多号人一起举起汤姆逊来,全部对准溃兵,吓得前排的几个赶紧说:“我们是独2旅的。”
“妈的,这个方克猷,简直混蛋。”陈长捷大骂。
队伍中的方克猷见没办法躲避了,只好走出队伍,红着脸向陈长捷说:“卑职方克猷无能,带兵无方,请责罚。”
陈长捷拿起马鞭,猛地抽向方克猷,大骂:“冲上去,当着全[***]队的面向后跑,丢咱晋绥军的脸。再下来,鹤峰兄,给我直接毙了。”
张培梅脸上没表情,走过去,一巴掌甩在方克猷的脸上,众人只听“吧”的一下,随即就见方克猷脸上泛起五根手指头印。
“亏你还是军人,人家郝军长和刘师长刚才为国捐躯,你呢,狗东西!”说完,掏出腰里的手枪,“咔嚓”一声,就见顶上火。
张培梅的大名谁人不知,那个不晓啊,人称黑脸张,据说杀人无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方克猷一见,头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赶紧往回跑,边跑边大喊:“兄弟们,要死也死在阵地上。”
方克猷带着刚刚跑下来的溃兵匆匆返回,并立即向占领阵地的曰军发动猛烈反击。这群见证了张培梅和陈长捷两位杀神的军人实在不敢当逃兵了,只有用自己的血姓证明他们是一群敢于拼命的勇士。
枪声、拼刺声和喊杀声混杂在一起。刚刚占领阵地的曰军有些楞了,这还是刚才吓得落了胆的军人吗?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连受伤了也混不在意。
方克猷亲自端着一挺机枪跑在前面,后面的弟兄们也凶悍万分。
没过多久,阵地就被独2旅夺回。
“哈哈,带劲”,方克猷坐在刚刚夺回的阵地上,对着手下弟兄们说:“就这么夺回来了?”
“旅长,哈哈,夺回来了。”一帮弟兄们应者方克猷的话说。
“我没死吧?”方克猷显然还没回过味来。
“哪能呢,旅长,您活得好好的。”一个团长说道。
“我是说刚才没被张培梅咔嚓了?”方克猷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对执法队心有余悸。
“没,没,旅长,咱都活得好好的。”一帮手下到此时想起刚才遇到张培梅和陈长捷的情景还十分后怕。
“弟兄们,咱再不能丢阵地了,都打起精神来,给老子好好坚守阵地,谁他妈是要是当逃兵,不用张培梅的执法队动手,老子第一个就杀了他,明白吗?”方克猷大喊。
“是,坚守阵地,死不后退。”阵地上响起一阵喊叫声。
说来也怪,至从被张培梅和陈长捷刺激后,方克猷的独2旅再也没丢失阵地,一直坚守到撤退命令下达后。
陈长捷带着执法队赶到忻口后沟第9号窑洞,而这里,就是郝梦龄刚刚在过的指挥部。看着郝梦龄使用过的东西,陈长捷百感交集,眼眶湿润,沉声下达了担任总指挥后的第一道命令:“把我的61军6个团全部调往第一线。”
此后,陈长捷一直在这里指挥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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