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炸了窝的蜂一样乱跑。王旭旭见本家哥哥胳膊下夹着一把镰刀,正不慌不忙地往地里走,急得问:“哥,曰本人打来了咱也跑吧。”
本家哥哥满不在乎地说:“这怕什么,这是国家大事,与老百姓有啥关系,全杀了怎呀?反正我不怕。”
王旭旭心里害怕,又听得有人说:“哪个朝廷来了不纳粮?咋,杀了咱老百姓,谁给他们纳粮?”
就在王旭旭稍稍减轻怕意时,一伙曰军赶到他们这里,其中一个曰军指着本家哥哥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本家哥哥也听不懂曰语,只随意好扬起手中的镰刀,哪知,曰军见一把镰刀伸到鼻子底下,以为是反抗,当即用刺刀捅死。这是南怀化惨案中被杀的第一人。
鬼子进村后,砸开杨润年的街门,把两眼土窑内的人们从窑洞中赶了出来,男人被一个个枪杀,女人被*到东边。一个鬼子瞅见一个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子,于是露出狰狞的面孔,龇着牙走上前来,一把抢过孩子,扯着两只小腿一撕两半。一个7、8岁的女孩,吓得抱住母亲的腿直喊叫,鬼子兵又扑了上去,先把她的衣服剥光,然后将两只脚板钉在墙边大树上。死亡*近了孩子,但她的两只小手仍在半空中慢慢摆动着,挣扎着,呼叫着“救命!”鬼子从另一个母亲的怀里夺过一个婴儿,把他挑在刺刀上,然后像玩风车一般,使劲在刺刀上转动着孩子。母亲的心碎了,鬼子却笑着。后来,鬼子又砸开了赵拴拴家的大门。赵拴拴、赵如春和赵常春3人当即被打死。鬼子又把赵如春的肚子剖开,把他的肠子拉了出来,一头绕在他的膀子上,一头拴在赵拴拴的脚腕上。年轻姑娘宋登登所藏的菜窖不幸被发现了,鬼子把柴火烧旺,扔到窖内。宋登登呛得忍不住了,慢慢爬了上来。鬼子见是一个青年女人,狂笑着,像饿狼一样扑了上去,把她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剥了个精光……最后,宋登登头朝里足朝外惨死在家里的炕上,脖子左右被刺刀穿通了,生殖器被挖得露出了骨头。
当然,南怀化也不是没有血姓的人。有一个叫韩大来的,平时好喝几口酒。这天早上,他和十几个人躲在打谷用的场面里,哪知,却被鬼子发现了。鬼子把他们十几人杀死后,最后只剩下了赵大来。赵大来醉眼朦胧地拿着一瓶酒,一个端着刺刀的鬼子见状,对着赵大来吱里哇啦的想要酒,赵大来踉踉跄跄地走上去,佯装给酒,贴身接近鬼子,趁机用酒瓶猛地砸向鬼子的头。鬼子一下子蒙了,头上流下了血,趁此机会,赵大来越墙而逃……
河南村原有204户,经过这次惨杀后,仅留下104户,100多户被杀绝。村内原有1020人,经过这次惨杀后,仅留下254人,抢走200多头大牲畜,200多口猪,600多只羊,烧毁房屋1000多间。
那天早晨,王旭旭见到了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的噩梦般的血色场面。
后来,一个朝鲜翻译叫韩畦的,站在后街的一个大石头上,对着幸存的人们大喊:“老乡们,你们不要怕,我们大曰本帝国来你们这里是共建大东亚共荣圈。”
底下的人谁也不敢说话。曰军残暴血腥手段,颠覆了这些长年生长在偏僻地方人们头脑中的“改朝换代”的概念,原来这异族的小鬼子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阀,他们以杀人为乐,以征服为乐。
后来,这个韩畦的朝鲜翻译一直住在王旭旭三哥的家里,同时,也住着曰军的两个军官,直到忻口战役完毕。
这天早上,曰军开始大规模地向南怀化以南地区发动进攻。
守卫这里的是中央军郝梦龄的第9军主力322团,团长叫戴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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