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伪军说:“二位,有缘啊,我是左云人,你们是哪里人?”
三狗是个见酒就馋的人,见有人与他喝酒,高兴地说:“我是怀仁西小寨的。”
温飞又问那个伪军:“兄弟是哪里人?”
“西关村的。”
“要不说咱们有缘啊,都是咱雁北一带的人。好,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喝,兄弟先干为尽。”说完,右手捏着碗边,仰起头,“咕咚”一下就倒进嘴里。
这一下把三狗吓了一跳,皱着眉说:“兄弟,好酒量。我只能喝慢酒,喝快酒就上头了。”
温飞一听,不依不饶,说:“咋,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看不起兄弟我?”
三狗忙摆摆手,说:“不是,实在是我不能喝快酒。”
一旁的沈学亭手下不满地说:“不喝酒就是看不起我们的兄弟。咱雁北人喝酒向来痛快,扭扭捏捏地像个老娘们,丢咱雁北人的脸。”
几句话说得三狗只好闭住气也喝了下去,不过,是分几次喝的,边喝边就着菜。
温飞又把第二瓶酒打开,又倒满,照样又是一饮而尽。三狗见状,竖起大拇指说:“好酒量,简直是海量。”说话的时候,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来。
“喝,我可是又喝完了。”温飞说完,把喝完酒的碗朝下,表示一点也没使歼。
三狗被刚才的酒烧得有些胆大起来,站起来,也学着温飞的样子,“咕咚咕咚”几口就下去了,直把一旁跟来的伪军直瞪眼。在大家的极力劝和下,这个伪军也喝完了。此时,三狗因为是空肚子喝酒,加上还是快酒,已经是眼色迷离,说话也不流利起来。
温飞又拿过一瓶酒来,这时,沈学亭悄悄说:“你先停停,不行的话让他们两位替你喝一点。”
温飞先前就喝了约半斤,加上刚才的六两多,已经接近平时的水平,就对沈学亭说:“好。”
两位手下一听,忙过来,各自倒了象征姓的一点酒,又给伪军的碗里倒上酒,说:“二位,来,我俩可是正宗的怀仁人,人不亲土亲,喝他娘的。”
三狗涨红着脸,见又来两位,也不用督促,就拿起碗就喝了下去。
没过多长时间,就见三狗拿筷子的手也不听指挥,菜也夹不到嘴里,开始胡乱说起话来:“你们这些人,知道我们站岗每天勒索多少钱吗?”
沈学亭接过话说:“多少?”
“这个数?”三狗举起右手的三个指头。
“多少?”老板娘问道。
“三,三——,三十几个大洋。”
跟三狗来的那个伪军已经实在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难受不已。
“就会欺负老百姓。”老板娘不满地骂道。
就在这个时候,沈学亭对老板娘说:“结账。”
等结了帐,沈学亭忽然听三狗大喊:“妈的,给我那站岗的弟兄们快送饭去呀。”说完,就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顿时,,把个老板娘气得大骂:“狗曰的,就会糟蹋我的饭店。”几个刚刚进来的食客看见三狗的模样,又见他穿着伪军衣服,马上退了出去。
老板娘气得大骂:“一帮祸害精。”
沈学亭过意不去,就又拿出钱来,递给老板娘说:“这是我代二位赔偿的,另外再拿一瓶酒,我们给城门洞里的弟兄们送饭去。”同时,沈学亭对三位手下说:“走,送饭去。”
四人拿着饭菜走向南城门。
南城门站岗的几位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走来四个人,就问:“干什么的?”
“兄弟,我们是给你们送饭的。三狗喝多了。”沈学亭说。
“你们就是请客的人?”一位伪军问道。
“是的。”
“妈的,这个三狗,见了酒就像见了姑娘一样,害得老子在这儿等他送饭。”
沈学亭把饭菜递给伪军,发现少了一人,见只有三人,就问:“兄弟,还有一位呢?”
那名伪军就大喊:“班长,饭来了。”
“妈的,才来。”沈学亭就见从城门楼上下来一位挎着短枪的伪军。
等伪军班长靠近,沈学亭猛地用掌刀一下砍到,就见这位班长闷哼一声倒地晕了过去。温飞他们一见沈学亭已经动手,马上从腰里抽出匣子枪来,大喝:“不许动。”
三名伪军一见,吓得坐在地上,牙齿打颤着说:“爷,爷,我们不动。”
沈学亭指挥三人把伪军赶到城门楼上,把他们捆好,嘴里用绑腿塞住,指派一人看好,剩余的人赶忙下去,七手八脚地换好伪军衣服,拿起伪军留下的步枪来,临时充当起站岗的伪军来。
此时,天气正是最热时,出城的人基本没有。
沈学亭指挥手下弟兄们,说:“你们把马牵到城外,快。”
两人赶到刚才的饭店门口,把马一直牵到城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刚刚回到城门洞,就见从城外有一对曰军正往城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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